“三爷的意思是……”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真成了鬼物反倒是毫不留情的给杀了,而作为人的时候,总是会捡着对方的弱点来寻找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凌起看着痛哭向苏筠祈求活命的阿霞冷淡着说道。
“三爷是说,这个女孩狠不下心不管她?”
苏筠在项伯的观感里,由于本事太多太强大,反而一直忽略了最关键和最弱的一点。
“那之前我看她对付那些人的时候都挺果断的啊”。
项伯想起那甩出去的暴雨梨花针还有在雪山上那指挥着雪狼吃人的样子。
“你忽略了一点,她只在别人主动出手且危及性命的时候,才会给予别人致命的一击”。
凌起这么一说,项伯想想还真是。
“那现在怎么办?”
“那个女人苦求苦求且提到了孩子,我看这个姑娘应该很难不同情她”。
项伯看着那边的情形。
“用我们家的蚀骨粉”。
凌起的吩咐让项伯有点意外。
“三爷,我们凌家有训,在墓里轻易不杀生人,因为墓里的阴气会使他们阴魂不散,这份怨恨会记在咱们家后人身上,而且蚀骨粉是对付僵尸的。”
凌起看着他:“又什么区别,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变成僵尸了,趁他们骨头还没开始变成僵尸节鞭僵硬的时候,用蚀骨粉正是有效果且达到更好的目的”。
听到凌起的话,项伯吩咐了周围的凌家人,然后对准了这几个刚变成僵尸还没彻底变成僵尸的人撒出了一把粉末。
只见那粉末沾上皮肤就像是桶油滴在了滚水里,阿霞眼中闪着隐簇的小光芒,她看出来了,这个女孩被她求动了,她的眼神移到苏筠放在口袋里的手上。
阿霞看到那个口袋里的手指似乎在微微的动,她似乎看到了那拿出的手上放着她活下去的希望。
阿霞等不及了,她正欲扑上去抢过苏筠口袋里的东西,不料此时正是一股粉末撒来,初时,阿霞有点没反应。
这个时候,谁会对着她撒轻飘飘的粉末,不到两秒后,她觉得那粉末似乎变成了皮肤上见着毛孔就往骨头缝眼里钻的小虫子,那虫子长着全身的倒刺,把她的骨头都割拉的感觉要裂开,淌出里面白色的骨髓,那些小虫子就钻进去吸食骨髓汁液。
“啊,啊,啊”!!!
墓穴里回荡着阿霞玫姐几人的尖叫嚎叫声,他们痛苦的抱着蜷曲着,握着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好像这样才能不让骨头裂开,紧紧的把它们拼凑紧凑在一起。
阿霞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向苏筠求救。
“救我,救我!”
苏筠站在原地,她看到了凌家人出手,她却没有阻止。
阿霞的五官扭曲了,那上面是一张厉鬼的面容,她求救不成,变成了冤鬼,要拉着苏筠一起下地狱。
伸出乌黑的长指甲来抓她。
苏筠轻轻一动脚步,就飘出去很远。
“见死不救,你的心真是太狠毒了,我变成鬼也会跟着你,你在每个乌黑的夜里,要看向暗处,因为我在那里一直看着你”。
阿霞大声撕厉的念着最后的毒咒,希冀烙印在苏筠的心里,成为缠绕她一声的噩梦。
阿霞使劲的伸着手爪,却挡不住她的身体化成了一滩乌黑的毒液,留在了地上。
墓穴里一静,因为那几个见到宝藏会大笑,遇到性命之忧时会大哭,临死之计会想着拉垫背的贱人们全都流进了石头缝隙里去了。
此时墓穴里的光线可以感受到一点点的变暗,显然是外面的天空此时已经快要天黑了。
苏筠和凌起两方人,箭在弦上都在彼此盯视着对方,视线在光影里渐渐淹没,墓穴里彻底乌黑一片。
“嚓”的一声,是火柴划过摩擦皮,接着是蜡烛的晕红光芒照亮了墓穴的角落,微弱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照到每个人脸上紧绷绷的神情。
项伯把蜡烛放在了东南角上。
苏筠的眼神落在墓棺前的那金刚杵上,然后移开,到凌起的脸上。
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动了,苏筠身上穿的是一件白雪色的登山羽绒服,狼途今年冬季唯一一款订制,在此时犹如白光一闪,像是一只轻盈又诡异角度刁钻向着目标的雪山狐,这种最快和最灵活速度的小动物。
凌起伸出手臂又疾又快就要把她拦腰截住,苏筠的身体倏忽一矮下去,犹如最灵动的弧线瞬间线成而过。
其他的凌家人也都动了,苟大克只能缠住两个人,因此苏筠一个人就面临凌起,凌沼,项伯还有三个凌家人。
“你们都站到一边”。
刚要对苏筠形成围截状的项伯等人就听到凌起这一声沉沉吩咐。
其他人相望一眼,都束手退下,只有凌沼一个人在大叫。
“三叔!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调查出来,她是八叔的女儿,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
接着他自己都发现这话有矛盾:“不对啊,她要是八叔的女儿,怎么还会亲自动手烧了她父亲?”
苏筠:“……”
凌起:“……”
苏筠轻盈又狡诡的角度从凌起身边滑过,凌起忽然一转身,和她擦面而过,两人的手同时握上了降魔金刚杵。
苏筠的力气哪里有他一个男人大,这金刚杵转眼就到了凌起的手里。
苏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站在原地立住了身子,微微笑了。
她的镯子在接触到金刚杵的时候,已经把全部神力给吸收过来了。
只是刚才和凌起这么近的接触让她此时很生气很恼怒,雪白的脸上带着愤怒的晕红。
这样在晕红的蜡烛光芒里,且喜且恼,看着犹如清冷的仙女忽然有了人间的烦恼似的,凌起握住金刚杵的手紧了紧。
苏筠的镯子原来都是几个金点几个金点的增长,此时却连同着之前的金点蓦然增加了一小截,那一小截的金色,像是一片耀眼的希望之光,晃成了笑,闪烁在苏筠的脸上。
苏筠自从黄泉路上回来,一直惶惶不安的心,此时像是落到了实处般,所有莫名的不安,惊惶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这样的愉快心情,苏筠决定就不跟眼前的人计较了。
凌起却看着她的脸没有什么反应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既没有察觉到金刚杵的不同之处,也没觉得苏筠的笑有什么奇怪的。
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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