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南烛已是三个月之后,边关告捷大获全胜,敌军签署投降书,上缴贡品已示两国交好。
打了胜仗,剩下的事交由边关将军,而此次大获全胜自要带着敌国使臣进京签订契约,南烛亦在随行军队中。
行程前一天,他到客栈交代第二天行程,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这一却与他仿佛都无关一般。
柳姻皱了皱眉,“出谋划策大退敌军的人是你,与我们何干,你随将军进京领功又与我们何干,我们有脚自会回去。”意思明了,便是不会与他同行。
南烛甩袖,“你亦可以不与我同行,你们收拾包袱,明日随我进京。”说完头也不回走掉,半年来柳姻无数次的无理取闹,以前的他都可以忍,但此次事关重大,他决不能耽搁。
月老凑到柳姻身旁,“没事,吾留下陪你,咱们慢慢儿走。”
雨秋拉了拉柳姻的衣袖,“师父,还有我。”
摸摸雨秋的头,柳姻好笑,心中的烦闷感倒是消散了不少,“好。”
夜晚,躺在屋顶瓦砾上,月老神魂飘飘忽忽露出头来,不一会儿抓着一整只烤鸡冒出,只听下面厨房传出一声爆吼,“老子的烤鸡,该死的小偷,这都第几次了,被我逮着饶不了你。? ”
分了只鸡腿给柳姻,嚼着新鲜出炉的烤鸡滋味着实不错,月老满足的坐在一旁,嘴里吧唧吧唧响。“以前怎么没发现汝喜欢爬屋顶?”
“家里以前那茅草屋爬的上去吗?”柳姻白他一眼,三间茅屋都是稻草盖的,就算搭的结实。也是不允许人在上面踩踏。
“上面风大。”大祭司身体越来越差,晚上都是偶尔出来,半年里已经鲜少见到他说话。
柳姻急忙伸手去扶他,却被大祭司摆摆手,“我自己来。”艰难躺下后大祭司叹口气,“老了。”
凑到他面前左右看了看,“哪儿老了我瞅瞅。皱纹都没一条就敢说自己老,忘川多大了?竹青多大了?您老吗?”
大祭司笑笑,“拿你爹跟妖比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柳姻摸摸鼻子,在大祭司身旁躺下,两人相对无言,只听到月老吧唧吧唧的声音。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从未点破过。柳姻纵然知道他们可能真的是父女。然而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祭司,一路上都带着回避之意。
在知道竹青是看着柳姻长大时,大祭司在清醒之际都会找竹青说上会儿话,此外他与南烛经常单独避开她谈话,许是就从这两人哪里他知道她的身世吧,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有爹的孩子是个这么样的,她不知道。
“说说你和娘的事吧。”如果不是她。月老不会选择跟着来魏安,大祭司或许早就见到长公主了。拖累了他大半年,心中蛮过意不去的,头往大祭司那边靠了靠,“爹。”
“你刚刚叫我什么?”大祭司一脸不信,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她叫你爹啊。”月老嚼着烤鸡很不和谐的打岔道。
柳姻抬脚将月老给踹飞,不过也因为他的打岔,刚刚凄凉的感觉瞬间消失,也解了他们之间的尴尬,相视笑了笑。
大祭司断断续续回忆往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寒潭吗?”
“就是你脑抽将我推下去的那个?”
“脑抽是什么?”
“一种拌面的东西。对了,那个寒潭怎么了?”你是我亲爹啊,能不这样吗。
大祭司笑笑,“那个寒潭是我跟你娘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默然半响,“不会娘亲推您下去过吧?”
“是啊。”语气透着轻快,过往种种好像就浮现在眼前,又恍若昨天才发生一样,只可惜一转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从与长公主的初识、相知到相爱。柳姻心头一直环绕一个问题,她上面好像还有个哥哥,虽说至今没碰过面,但据说是位大将军,公主娘亲的驸马是什么时候没得?
对于这个问题,柳姻决定埋在心底不说,至于到了京城,自会有人解释。
“爹,你就没想过去找娘亲吗?”这样的牵挂,为何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呢?或者说是单相思的人这样苦。
就是不知道公主娘亲是什么个想法,不知她还记不记得大祭司呢,她可是他们的女儿啊。
大祭司望着星辰叹气,“因为巫族的族规,我不能离开,所以让十五去京城找你娘,吩咐她在你出生之后将你带回巫族。”
柳姻腾地的坐起身来,“你让萧姨娘带我回巫族?”
“是啊。虽说十五但她还是带回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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