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逃脱此厄……”
凌晨惊道:“是谁?”
渡先知道:“你新近好上的女子很多吗?是大沙漠里的那位!”
凌晨瞪大了眼,道:“你是说……是说宛安安?平安客栈的宛安安?”
渡先知道:“宛安安所在的地方,乃是一位天外之神所遗留下来的宝物,若是你一死,那女子马上就会驾驭着那宝物飞去神域,最终得以避开杀身之祸……”
凌晨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天外之神?宝物?神域?这老头都说的是什么?就是说平安客栈其实是一架宇宙飞船么?”
渡先知又道:“不过那宝物只能携一人离去,所以你需要现在就赶去沙漠,将那宝物的从那女子手中抢过来,在五神出界之前,飞去神域,那你的杀身大祸便可自解,你……”
凌晨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阻止道:“停!停!停!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抢?然后自己一人飞去神域?”
渡先知把眼一瞪,道:“怎么?你怕抢不到?放心,那个姓宛的女子没什么本事,你先花言巧语,将她骗住,然后将她一剑杀死,那宝物自然而然便归你所有了,你……”
凌晨脸上现出怒色,道:“你……你说什么?我一剑把宛安安杀了?”
渡先知大怒,厉声道:“你若不想杀她,倒也可以,只要将她扔到那宝物的十里之外,那女子便再也拿你无可奈何,那宝物成了无主之物,自然也会归你所有!”
凌晨只觉此事实在难以接受,咬牙恼道:“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做这事!”
渡先知冷笑道:“人活着甚难,死还不容易?你就算是不杀了你的女人,等你被那怪物杀死,跟你有过关系的女人,终究也难逃一死,全都会死在那怪物手下!”
凌晨脸都有点青了,恨声道:“我……我怎么能……能做这种事?我绝不会做!”
渡先知不耐烦的抽了抽脸上那一层层的皱纹,道:“你若是做了,只那姓宛的一名女子会死,而你跟你其他的小妾,尽皆能活命,为什么不做?”
渡先知不等凌晨回答,又道:“一个女人,卑贱如土,你杀的人没有一万,也足有八千,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什么难事了?再说了,只要你活着,这世间美貌女子有的是,以你的本事,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为什么你不肯杀那女人?”
凌晨眼里杀气弥漫,现在的他,只想对着渡先知这张老到不知道有多老的老脸狠狠的砍上一剑,道:“世间美貌女子虽多,却怎及我心中一个?若我为求独生,挥剑杀了爱慕于我的女子,那我活在这世间还有何意义?”
凌晨越说越怒,喝道:“人生于世间,纵不能撼天动地,但怎可苟且偷生?怎么能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肆意杀戮别人?如果真敢这么做,纵使人心可欺,上天终究难欺!”
渡先知嘿嘿笑了一声,道:“上天难欺?上天是何物?我法眼神通,能观过去,能察未来,遍观世事,还从未见过什么天意,见过什么上天!”
“这世界上龌龊之徒,狼心狗肺之辈还少了?一个个却都活的一个比一个好!而那些善良之士,温良之人,却往往死的悲惨、冤枉之极!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世界上有的是这种事,怎么我从未见过上天出来惩恶扬善?”
凌晨无言可答,沉默了半晌,坚定的答道:“天意难测,这种事我不清楚,我也想不明白,但要我轩辕羽去做这种事,却是万万不行!”
渡先知听凌晨语气坚决如铁,已明白此法凌晨绝不会听,本来觉得自己的责任已经算是尽到,凌晨受听不听,爱死不死,关自己何事?
可他一想到当初宝鲁帝那殷切至极,信任无比的目光,想及当初自己立下重誓,一定要帮这位叶国子孙的大恩人轩辕羽免于那怪物的毒手,便又觉得自己未能帮凌晨逃过那怪物的毒手,未免失信于宝鲁帝,失信于自己当初下的重誓。
渡先知默然的好半晌,脑海中各种想法千丝万缕一般不停的转过,思量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凌晨把坚决不会去杀宛安安这话说出口后,只觉得心口仿佛去了一块大石一般,变的轻快无比,心中暗暗佩服自己,暗道:“对!就是如此,我怎么能为了苟活,去杀死喜欢自己的女人?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凌晨跟渡先知两人,各自暗暗思量,石室中一时变的静寂之极。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渡先知脸上的层层皱纹一阵怪异的晃动,干枯如老树皮的嘴巴亦一阵古怪的抽动,陡然以嘶哑之极的声音道:“还有另一个方法!”
凌晨一惊,忙把心神收了回来,一挑眉毛,道:“别的方法?”
渡先知微一颌,道:“你先一剑把那姓宛的女子杀了……”
凌晨还以为渡先知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一听这话,不禁心头大气,喝道:“你放的什么屁?你没听清楚我的话么?我……”
渡先知冷冷的打断道:“再把你所有的相好的女子都杀了……”
凌晨更怒,抬脚一步,已迈到了渡先知身前,伸臂就想向渡先知脸上扇去,不过他巴掌还没扇到,便听渡先知接着冷冷说道:“然后把这些女子的魂魄都收进你那黑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