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全都是职业流氓,副业士兵,只听主帅的话,那里理会旁人?一遭人喝骂,立刻拳打脚踢,连推再拥,把这群一看就是一群文士,弱不禁风的老老少少的汉子给硬弄进金銮殿中。
就在这群人吵吵嚷嚷的当口,数声呵斥声响起,庚酉、和曲、凌华来等人领着数千持枪的士兵从人群中间硬挤进殿中来。
庚酉等人一见凌晨正坐在那张高高的龙椅上,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敬畏之心,纷纷跪下,道:“拜见陛下!”
凌晨忙道:“拜什么拜的?你们都上来,和曲将军,你领着人,让这群家伙安静下来!”
和曲领命,一挥手,让身后的士兵分别站到金銮殿两侧,站了十多排,随即一声暴喝,身形连跃,一手抓一个,把叶国的这些大臣小官的抓起,如同扔麻袋一般,都扔进了殿中。
和曲这手劲使的恰到好处,众大臣高高飞起,重重落下,虽然飞的挺高挺吓人,却半点伤也没受。
和曲堪堪快要扔完,便听到刚刚赶回来的东城随神道:“和曲将军好俊的功夫!”
和曲冷哼了一声,把最后一名老头扔进了殿中,拍拍手,抬脚走到了凌晨身旁,站在了凌晨身后。
东城随神这时拎着一名胡子一大把的瘦弱老者,大跨步的进了金銮殿,把手里的老者向往上一扔,向凌晨一行礼,道:“陛下,这人是叶国的宰相,想来陛下必是要找他,这老家伙藏在了家中密室之中,要不是他家中有人告密,差一点被这老东西给躲了过去!”抬脚轻轻的踢了正挣扎着站起身来的老者一脚。
显然,东城随神虽然认识这位叶国的大宰相,却对这位宰相极为厌恶。
那老头挣扎着站起了身来,抬眼向凌晨望去,他一见凌晨正端坐在龙椅之上,脸上登时现出了大怒之色,喝道:“兀那小子,这地方也是你能坐的?还不快快滚下来?再不下来,天雷定要劈死你!!!”
凌晨嘿嘿一笑,道:“雷公是你儿子?你让他劈谁,他就劈谁?”
老头怒容更盛,戟指跳脚大骂:“你这黄口小儿,吾皇乃是天子,天神无不庇佑,你这混蛋小子,天必会报应你!不但你会死的苦不堪言,你的子子孙孙……”
凌晨见这老头越骂越起劲,脸一沉,向东城随神喝道:“张嘴十掌!”
东城随神心中亦深恨朝中的这位老不死的宰相,以前东城世家没少吃这位宰相的黑状,此时正好能公报私仇,何乐而不为?
当下更不客气,手掌连挥,照着老头的脸上‘啪啪啪’就是一顿猛扇,何止十下?
凌晨见东城随神下手极狠,若是再让东城随神扇下去,老头恐怕马上会被东城随神给打死,道:“好了,住手!”
东城随神这才住手,手掌在摇摇晃晃的宰相大人的官服上来回擦了几擦,把手中的血迹都擦干净了,这才退到了一旁。
宰相大人被东城随神这一顿扇,扇的眼冒金星,一阵阵黑,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过了好一会,这位宰相大人才重新看清了眼前的景像,他的那张本来颇瘦的脸此时已经高高肿起,满嘴的鲜血,顺着嘴巴子向下直流。
其他的大臣见了一向耀武扬威的宰相大人如此惨法,心中幸灾乐祸,又不紧有些揣揣,对坐在龙椅上的凌晨大生畏惧之心。
被东城随神痛揍的那老头张嘴向手掌里吐了一口血吐沫,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走,露出了数枚白色的牙齿来!
宰相大人此时大为心痛,要知道他年过六十,嘴里的牙齿本来就剩下了这么几颗,他每日只用这几颗牙来吃东西,甚为珍惜,此时这几颗宝贝疙瘩竟然被东城随神给扇了下来,他怎能不伤心?
凌晨俯视着殿中诸人,扬声道:“你们都是叶国的朝廷中的官,是吧?”
他不等殿中有人作答,接着问道:“平时调动军队,升降大将,都是谁下的令?”
大殿之中的众大臣小臣全都低头站立原地,无人言语。
凌晨心中有些着急起来,因为戮力说了,真身很快便要降临,如今已经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事情仍旧没有眉目,他怎么能不急?
就在凌晨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含糊不清的怒喊声响起:“短城下的小崽子,老夫跟你拼了……!”
宰相大人嘴里的牙齿俱落,所以东城说成了短城,此时的宰相大人便如同一只被惹怒的狗一般,不顾一切的向东城随神扑了过去。
东城随神怎会让老头扑到?右手微动,手中已多了一把长有三寸的小刀,向外一掷,那小刀‘扑’地一声闷响,从那宰相的的心口直穿而过,去势不竭,‘咔’的一下插在了金銮殿的金柱上,嗡嗡颤!
那宰相心脏被穿透,哼也没哼一声,当场气绝,身体软软地倒在了金銮殿那亮如明镜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