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不解的望向凌晨,心中一齐升起了一个疑惑之极的念头:“凌晨什么时候成了她相公了???”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大殿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将开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愤怒之意,喝道:“你说什么?”
凌晨抬头看去,只见那人白萧然,身形削瘦,面容亦极为瘦削,正是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朱鸟的爷爷南宫执。
南宫朱鸟忙转过身来,朝南宫执行了一礼,道:“爷爷,孙儿有事……”
南宫执朝朝南宫朱鸟一摆手,止住了南宫朱鸟下面的话,朝南宫心宿冷冷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宫心宿打小就怕极了这个从来不笑的爷爷,此时见南宫执怒气勃,吓的差点没跪在地上,脸上再也没有了半丝血色,那里还说的出话来?
一十八年前,南宫心宿一出世,南宫执便给南宫心宿这一生划好了轨迹,向所有人宣布,自己的这个孙女将来要嫁入皇宫中为妃!
从南宫心宿记事起,她便被爷爷敦促着下人,教导皇宫中的诸般规矩,一举一动,一哭一笑,莫不规规矩矩,不许有半分失态,更不能有半点违拗!
南宫心宿那时尚是一个喜欢嬉戏玩乐的小娃娃,那里受的了这个罪?
她大觉委屈,便向母亲哭诉,她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在家中又有什么话语权?又怎么可能让女儿不听家主的话?
南宫心宿的父亲天生脾气孤僻,不见外人,人又软弱的紧,对父亲南宫执的话不敢违拗半句,虽然妻子把女儿的事跟他说了,他不但不替女儿向父亲求情,反而把女儿南宫心宿叫过来训斥了一顿!
南宫心宿心中更觉委屈,虽然那时她只有六、七岁,可已经对‘入宫为妃’这件事恨到了骨子里!
但她一个小孩子,又是一个女孩儿,那里反抗得了家长施加给她的巨大压迫之力?
所以她便表面遵从,暗地里偏偏要违拗,南宫执规定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必须立刻上床睡觉,她偏不,非得要每天在房中玩到子时才睡。
南宫执规定,走路不许迈大步,笑不许露齿,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许做大动作,说话要轻声细语,不许大声,更不能开口骂人!
她守着外人时,这些条款一一遵从,可一旦只剩下下人的时候,便条条违反,不但大跨步的走路,还要哈哈大笑,而且还脏话连篇,骂人不止,更喜欢高声喧哗,闹闹腾腾的!
好在这些下人没有一个喜欢南宫执这变态老头子家主了,都悄悄的替南宫心宿遮掩,是以一直到南宫心宿要出阁了,南宫执竟然一次也没现南宫心宿一直在阴奉阴违这件事!
而等迎亲队伍进了南宫城,南宫心宿才彻底的慌了神,日思夜想的都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进宫为妃?
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妙法,用南宫世家的风雷身法逃出家去!
她虽然身上也有武功,可南宫执不许女孩子抡拳踹腿,打小就不许任何人传授于南宫心宿武技。
南宫心宿偷偷地学过一些,可并不怎么高明。
她想到了逃走这个主意之后,便死缠烂打的求哥哥南宫朱鸟传授给她‘风雷身法’!
南宫朱鸟本来不想传,后来想到跟妹妹这一别,千山万水,不知何日方能再见?便心一软,把风雷心法偷偷地传给了她。
南宫心宿十分高兴,日练夜练,只要是听说爷爷在闭关,便立刻如同一阵风似地在天空中,屋顶上蹿来蹦去的练个没完。
而今天上午,南宫心宿觉得自己的风雷身法已修炼的差不多了,用来跑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正想跑出城去,恰好碰到凌晨带着叶香飞进南宫城,便十分好奇地飞了过去。
她后来偷听凌晨跟南宫朱鸟的谈话,听到凌晨的武技之强,竟然连爷爷南宫执都不是对手。
而且她看凌晨模样长的倒也挺阳光,挺俊朗,便立刻想出了勾引凌晨,让凌晨光明正大的带自己出城,一劳永逸,永无后患的计策!
她费尽了心思,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结果真正事到临头,被爷爷南宫执厉声质问的时候,这一十八年来爷爷南宫执那让人生畏的威压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竟然不敢开口了!
凌晨冷哼了一声,抬脚挡在了南宫心宿身前,冷道:“看在凌芑的面上,我称你一声外公也不为过,不过你如此恐吓心宿,我也懒的叫你什么外公了!”
凌晨双眼微眯,冷道:“阁下还记得我么?”
南宫执这才觉站在南宫心宿身旁的凌晨,他一看到凌晨的模样,脸色微微一变,怒气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恐惧又有些愤怒:“你……你……”
凌晨双手一叉,挑眉问道:“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