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见过一个刚刚从落落山回来的人,他可是一根毫毛都没掉,也没告诉我落落山有什么饿鬼。”
大汉有些沮丧的道:“小道消息都靠不住么?亏我还一直深信不疑呢,就算是落落山没有饿鬼,那里不定时会有四大天灾出现的呢,你去到那里,可一定要小心!”
凌晨点头,道:“多谢大哥关心啦,你现在能跟我说说落落山的情形了么?”
大汉挠了挠头,道:“这也是小道消息,也许也靠不住的……这落落山其实并不是一座高山……”
凌晨奇道:“不是山?那为什么叫落落山?”
大汉道:“传说它本来是一块巨大无比,高十丈,大有百丈的一块大石头,后来……后来那里经常刮天风,结果把这块大石西边的地面给刮没了,因为这块石头西边的地面每刮一次天风,就会下落一点,所以这山才叫做落落山。”
凌晨问道:“天风?天风的名字我倒是知道,它就是一阵风么?会把地面都给刮没了?”
大汉以一种神秘兮兮口吻说道:“天风可不得了那,居说那风是黑色的,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被刮到,立刻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落落山西边经常会刮天风,所以落落山西边的地面越来越低,传说……落落山西边的地面被天风刮的已经有一千丈深了,那里已经直通到了地狱,所以落落山经常会有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
凌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嗯,经常会刮天风么?落落山西边的地面有一千丈深?”
凌晨想了想,暗暗感到奇怪,暗想:“一千丈深这话绝对不对,不论是谁,也不可能的看的清一千丈以外的字,风寒之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说他从落落山向下看,看到了神之墓地这四个字,多半大汉这话是以诈传诈,传的时候夸大了,我到了那里一看便知。”
凌晨脸上不动声色,问道:“大哥,你可听说过那天风是什么颜色?刮起来之前会有什么预兆?”
大汉有些尴尬的道:“这个……这个我倒是不大清楚,我好像……好像听别人说过,天风是黑色的,里面会有饿鬼的号哭之声。”
凌晨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哥,让大嫂别忙了,我们一起吃饭吧,吃饱了饭我也该走了。”
凌晨和哥舒婉吃饱了饭,便要告辞,大汉虽大有挽留之意,但凌晨睡在他家也确实不方便,所以便任由凌晨自去。
告辞的过程中,铁照衣频频目视凌晨,大有跟凌晨单独谈谈的意思,凌晨只装作看不见。
后来大汉和妻子自回帐去了,照衣自己追了出来,道:“凌公子,我能跟你单独谈谈么?”
凌晨心中不由的苦笑,说道:“我……我跟你哥舒婉嫂子还有事要做,不太方便,下次我来的时候再说吧,照衣姑娘,告辞,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爸妈恐怕要担心呢。”
凌晨边说这话,便用力握了握哥舒婉的手。
哥舒婉自然会意,她吃吃笑道:“照衣妹妹,我跟你凌晨哥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哥舒婉说着这话,大半个身子都依偎在了凌晨的身上,嘴巴更是已凑到了凌晨唇边,吃吃的直笑。
铁照衣的脸登时通红,她不敢去看凌晨和哥舒婉亲热的模样,低下了头,咬了咬嘴唇,道:“好……好吧,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一定要来呀。”
凌晨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铁照衣揉着衣角,轻轻的一跺脚,转身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回大帐去了。
凌晨和哥舒婉牵着赤宵,慢慢地出了部落,又向西奔驰了片刻,到了那条小河之旁,这才极快的搭好了帐篷。
两人在帐内相拥着躺了下来,哥舒婉这才笑嘻嘻的捏住了凌晨的耳朵,吐气如兰的说道:“你可没告诉我他家里有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妹妹,说,你去他家,是不是专门去看你的照衣妹妹的?”
凌晨一翻白眼,反身压在了哥舒婉的身上,压的她直气娇喘不已,道:“我上次来时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少女,最多只看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她竟会变的这么漂亮?再说了,我有你这个母蝴蝶已经够啦,不想再找什么照衣妹妹啦,因为你总是让我吃的饱饱的,我那里还有精力去找什么妹妹?来……”
哥舒婉吃吃直笑,幸福的笑声如同河水一般,慢慢地向远处流淌开来。
第二天,两个吃过了饭,又向西行。
沙漠里温差变化极大,白天酷热无匹,晚上则又呵气成冰。
好在出井部落之时,公雅采薇皇后怕女儿受苦,把什么东西都准备了一大通,凌晨的须弥珠又神妙异常,把这些东西一古脑的全装了进去,这样一来,虽然条件严酷,但两人却衣服无忧,优哉优哉,过沙漠如同闹着玩一样,半点危险也没有。
两人朝行夕止,凌晨身体素质极强,对严寒酷热半分都不在意,哥舒婉的火系内功和幻术都极为了得,又从小从沙漠中长大,自然更是无事,又加上凌晨时不时还抱着她在天上飞上一段路,让赤宵自己在下面奔跑,脸色愈美丽起来,身上渐渐多了公雅采薇身上的那种少妇所特有的诱人气质。
一路向西,自打离开了大汉的那个部落之后,路上再也没有了绿洲和人烟聚集的部落,就连以前时不时能见到的仙人掌和生物的骨架也渐渐稀少了起来,到了后来,一个也不见了。
所能见到的,全都是茫茫黄沙。
两人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走了十天,在第十一天的时候,才终于慢慢走出了黄沙的地域,地面上的碎石声渐渐的多了起来。
凌晨抱着哥舒婉在天空飞行了片刻,终于看到了天边的那一块青色的大石头。
凌晨喜道:“终于到了落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