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和大汉都移了过去,面对面坐了。
凌晨见大汉其意甚盛,便老实不客气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酒虽远远比不上哥舒保作的沙酒,但劲十分之大,喝下去如同一团火一样!
凌晨道:“好酒,好酒!”
大汉咧嘴一笑,道:“家里的,照衣,一块来吃吧!正好有几件闲事说给你们听听。”
凌晨见大汉和妻子和女儿都要过来,连忙向旁边让了让,大汉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不要客气,不要客气,你坐你的就行了。”
凌晨十分喜欢大汉的爽朗劲,答应了,毕竟挪了挪位置,坐到了大汉身旁。
那妇人和那少女便也来坐了,少女恰好坐在了凌晨的右手边。
大汉一仰脖,又喝了几杯,这才说道:“你们不知道,我昨天听了个极其让人震惊的消息,这事虽然大家都不让传,但沙子们都背地后里四处乱传……”大汉说话一直高声大语,但说这话时,声音却越说越低,似乎很是怕别人听到一般。
凌晨不由的暗暗奇怪,暗想:“沙子?乱传?啥意思?”
大汉见凌晨脸上奇怪的神情,嗯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别见怪哈,我就是我们这个部落的沙子,这种小道消息经常有的……”
凌晨忍不住问道:“沙子是什么意思?”
大汉道:“啊?小兄弟,看来你不但是沙漠外面来的人,还是新来不久的吧?啧啧啧……新来不久就能跑到我们这个部落这里来,你本事可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啦!”
坐在凌晨右手边的少女一皱眉,道:“他就是个干巴小伙子,有什么本事?爹,你从那里把他捡回来的?”
沙漠中一般都是以身体个头的大小论英雄,谁更壮,谁就更有本事,少女说这话倒也没有故意损凌晨,但总有点瞧不上凌晨的意思。
大汉一瞪眼,道:“照衣,你别胡说八道,这位小兄弟本事可不小,你没看见我衣服都湿透了,这位小兄弟身上却连一滴水都没有?他本事大着那!”
那妇人和少女凝目向凌晨身上看去,这才现凌晨身上的衣服真的很干,连一滴水也无。
大汉又道:“你们不知道,刚刚小兄弟就露了一手凝虚化实的功夫,这手功夫可漂亮,我听阳大族长说过,咱沙漠里只有火神他老人家和井长老、花长老三人能凝虚化实,其他人就没这本事了!可见这位小兄弟厉害之极啊!!!”
凌晨心中一凛,暗想:“我还以为这大汉胸无城府,原来这大汉端地见识非凡,竟知道我这是凝虚化实的功夫!”
妇人和少女一听这话,登时惊的呆了,在她们心中,祝融、井百里、花落眠这样的人,那就跟神仙差不多,提起他们的名字时都要磕头的,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跟这三位神仙有一样的本事?
妇人脸上登时露出了恭敬之色,望向凌晨的目光里登时大是崇敬之色。
那眼神就跟庙里的和尚看大雄宝殿上的如来佛的眼神差不了多少,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少女眼里先是震惊,随即又变成了不信之色,道:“没准他是别的鬼把戏骗你的,火神大人就算是在大6上,也是无人能敌的,这小伙子那会有这么厉害?”
凌晨心中暗暗一笑,暗忖:“大6上卧虎藏龙,不知道有多少大神通之人,比祝融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他心中虽然这般想,但脸上却大有不敢当之色,道:“大哥过奖啦,我跟火神他老人家可差的远了,差的远了。”
他心中暗想:“这话我倒不是谦虚,如果不借助叶伯伯的那刀,我确实很难打赢祝融,除非有鬼剑在手,没准我还能跟他打上一打。”
大汉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喝酒!”
大汉一仰脖,又是一大杯酒下肚。
亏着凌晨早已在前些日子里把酒量练出来了,要是搁在以前,这么烈的酒只一杯,凌晨就得趴下了。
大汉拍了拍凌晨的肩膀,道:“不论如何,小兄弟的酒量就十分厉害!”
凌晨微微一笑,又把酒杯倒满了。
大汉道:“沙子,就是各个部落里传信的人,因为我们像是沙子一样,会不停的四处游荡,所以大叫都称呼我们这些送信的人沙子。”
凌晨这才恍然。
大汉又压低了声音,道:“昨天我去阳大族长那里报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命令,出来时,却听到阳部落的沙子正在跟各部落的沙子说讲井部落里的事,就在大前天,井部落里出了大事……!”
大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上大有神秘之色。
照衣问道:“爹,什么大事你倒是说呀?搞的神神秘秘的,跟个女人似的。”
凌晨一听这话,心中大感没劲,暗忖:“大前天?大前天我正好从井部浇里逃出来呀,看起来他说的大事便是我了。”他不愿听这大汉继续说下去,心中琢磨着该跟这大汉告别了,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喝了这杯就走吧。
凌晨端起酒杯来,刚打算喝,就听大汉低声说道:“沙皇陛下的公主,也就是沙漠之花哥舒婉公主因为想逃出去找她自己勾引的情郎,结果被陛下察觉,把她关了起来,没想到她竟突然刺杀去看望她的公雅采薇皇后,被沙皇陛下的侍卫长给杀啦!!!”
凌晨一听这话,心神剧震,手里的酒杯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杯里的酒溅了他满身。
他犹似不觉,呆滞的问道:“真……真的?”
大汉说到兴头上,全没觉凌晨的异状,他平日里跟妻子这般说了不知道多少沙漠里的秘闻,早已成了一种习惯,此时他仍旧低着头,盯着桌面,神秘兮兮的跟妻子低声道:“绝对真真的,这事是井部落的沙子亲口告诉阳部落的沙子的,这事因为关系到沙皇陛下的声誉,可不能乱说,乱说可是要掉脑袋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