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露出厌恶的神情,偏生却是少年曹霑和小鹦哥儿两个小孩子心地柔软,也露出了惨然怜悯的神情来。
于是毓敏便道:“那得看你具体要办怎样的差使了!倘若是见不得人的歹毒勾当,我还偏要捣你的乱,就是要叫你交不成差,就要叫皇帝砍你的脑袋做夜壶。倘若你要办的差使是个好事儿,那我便大大方方地成全了你,这又有何难哉?”
毓敏其实是敲打刘全,抽丝剥茧地想要逼他自己吐露出他究竟要办个怎样的秘密差事。
“刘全不敢讲!”
“不讲的话,今晚我就在这里打死你了。讲出来的话,兴许我还会在皇帝面前替你求个情呢!你自己掂量吧!”
刘全终于被毓敏折腾得没了脾气,气沮服软道:“好吧!那我都说出来吧……可不可以单独说给格格一个人听?”
“不!”毓敏道:“就在这里讲出来。你且等等!不要现在就讲!”一边说,一边侧过脸去,细细审视着老太太脸上的神色,又看看马夫人的嘴脸。
毓敏刚才就在想:这两个坏女人为嘛不让鹦哥回避呢?莫非是故意想要叫鹦哥卷入进来?这样日后便可以将她稳稳拿捏得住?一旦鹦哥稍有不轨之意,便把她扔给内务府,到了内务府那种地方,知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之人,自然是有死而已,再无半点生路。
于是便向老太太发问道:“要不要鹦哥回避?”
曹家老太太淡然道:“不用!她知道的秘密已经够多了,够她去死好几回的了!”
“呃!”毓敏无可奈何,只好放弃,回头对刘全道:“站起来说话吧,老老实实的不要有半点谎话,你知道我随时可以向皇帝跟前去打听的。”
刘全赶忙道:“不敢不敢!老奴绝不敢有半点诳言。”
毓敏皱眉道:“适才你自称刘全就很好。为什么忽然又自称起老奴来?我不爱听这个,你以后都自称刘全吧。”
刘全顿时大喜过望!
在刘全看来,自称老奴或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毓敏格格竟然不准他自称奴才,那分明就是要替他脱去奴隶籍的意思,这对刘全夫妻两个那可就是再生父母一般的恩情了啊。
这一刻刘全终于开始第一次真诚开始向毓敏效忠。
于是便道:“我所办的这桩差使,被人追问时,只许承认是为了查访那三十万两白银的下落。背地里不准说出来的,就是要寻找一个匣子。”
“多大的匣子?”马夫人忽然插了嘴。
刘全不知道该不该讲,拿眼神望着毓敏。
毓敏点点头。
于是刘全双手比划着,“这么长……这么宽……可能是玉质的,外面也可能包裹了皮质或者缎子的封套。我受命不得私自拆看。”
“不拆开看看的话,你又怎生确定找到的东西是正货呢?”毓敏感到有点好奇。
“那东西据说沉重无比,比同样大小的金子或者铅块还重,再难弄错的,所以不必担心查验真伪的问题。”
这时候马夫人便向李老太太问道:“婆婆!依您所见,他们要找的会是个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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