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待会儿与几位先生商议拿出具体的方案。”刘信微笑言道,虽是面带笑容但言中之意却极为坚定,好的谋略就需要更好的贯彻下去。
“其三便为陛下当年的群狼战术,韩张联军攻击司隶之时陛下便将严纲将军的白马营打散,辅以匈奴乌桓骑军在后不断削弱敌军力量,敌军若是不动我军便今日一刀明日一枪,就算杀敌不多可与其士气上的打击却是极大,他若来追则后援就有伏击的机会!当年司隶之情与今日银月亦是颇为相似,王爷的玄甲战力更在白马营之上,只是这后援之事……”等刘信说完法正便又言道,其时韩张联军一路高歌,刘毅到时亦是众寡悬殊。
“先生赞许了,论及游击玄甲可不在白马之上,不过这群狼战术确实可为。”刘信先是一笑言道,他的玄甲有很多的经验和训练方法都是来自白马营,且对严纲更是极为尊重。而说完鲁王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帐中一时也是安静下来,周瑜庞统法正都在思考,玄甲定然是不弱与白马营的,但贵霜帝国的骑兵可以比得上当年匈奴乌桓的精锐吗?要知道罗马军团也是有着数万骑军的,一个运用不好也很可能会被敌军加以利用。
法正在战略上的构想无疑是颇为成熟的,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可以说主动出击已经被确立下来,但具体如何去打就需要深思熟虑了,这不能怪法正或是周瑜庞统思虑不周,毕竟此乃汉军在异域的第一次作战。
而就在远征军先锋诸将为如何迎战罗马军团而殚精竭虑之时,万里之外的北平至上党的官道上则奔行着一队马车,看上去像是一个大规模的商队,打着七海赵家的旗号,此时在大汉的领地中百人以上的商队规模已然并不少见,这一队商旅亦并未引起人们太多的关注。
当然若是非常仔细的观察加上眼光高明的话,却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比方说第一辆大型马车由六马拉拽,那端坐车上的黑衣中年人扬鞭催马便是与众不同,别的车夫驾驭如此的马车都需要口中呼喝奋力扬鞭,但你却从来听不见这黑衣人的呼喝,别人需要挥动手臂才能完成的动作他只需手腕一抖便可,六匹骏马在他的驾驭之下更是服服帖帖。
“哈哈哈哈哈,十年了,终于可以一见北平百里之外的景象了。”首辆大车除了体型巨大之外并无任何出奇之处,相反还有点破旧之状,可你若是到了车内一观却是天壤之别,车厢宽大舒适垫着厚厚的地毯,那桌上的茶水都几乎不见晃动,翻开两边的暗格更能感到一阵冰寒之气,材质更是极为上乘的楠木,单单就论马车的材质便是一般富商都用不起的。
发出笑声的那人乃是靠窗而坐的一个青袍大汉,身躯雄壮样貌威严,却正是大汉开元天子刘毅,甘宁靠在另一面,赵云则在中间,对面的两人一是长信侯七海赵家的掌舵人赵海,另一人则是近卫军老统领管亥,可说这一车都是大汉顶尖的人物,驾车的不用说自然是暗一了。
此时看见官道两旁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以及在田中忙碌的百姓,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刘毅是胸怀舒畅,要知道这十年他在皇宫之内日理万机,为大汉的发展劳心劳力,不要说北平,就是出皇宫的机会都很少。此时再见广阔的天地是别有一番滋味,忍不住就是大笑抒怀。
“呵呵,我看兄长可是憋坏了,不过还是小声些。”对面的赵海微笑言道,刘毅的笑声可是极有特点的,这一趟出来大家都是微服,天子都不以朕自称,众人之间自然用的也都是普通的称呼。
赵海是正月方才回到涿郡,到后就得到了刘毅的急招,让他八百里快马赶到京城,当时他心中是极为吃惊的,难不成有什么大事不成?等风尘仆仆的赶到京中见到兴奋不以的刘毅赵海发现自己还真没猜错,不过那件大事却和他路上所想截然不同,开元天子要微服出游。
这个消息是要严密封锁的,接触范围越小越好,因此所有出行的具体事宜就落在了赵海的肩头,刘毅三兄弟对他向来极为信任。为了此事赵大善人足足忙了两个月,这人都瘦了一圈,陛下的信任固然是好事,但也是沉重的压力,天子再加两个王爷,他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