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还是在与甄宓的对弈之中得来的,因为只有甄家大小姐才敢不给燕王任何的面子,其余就是张虎郭嘉都不会将他败的如此之惨,就更别说别的下属了,似乎与上司下棋对下属而言无异一种煎熬!
不过近年来刘毅是越发乐于奕道并让众将尽皆习之,这棋奕之中包含着很多兵家之道,更重要的是朗生可以通过它来到达静心养气的目的,于心事繁杂之时专注于棋盘之中并不失为一种脱身之道!上行下效在华夏的官场上自古以来便极为流行,燕王好奕,棋道便一时盛行起来,亦成了士族之间的一种主要风尚,似乎不会下围棋就绝非上流之人,大都市中必有棋馆,这可能也是刘毅的另一种贡献。
军中之人向来好胜,无论什么都要争个高低上下,而在众将之中,张隽乂棋艺之高是得到公认的,他亦颇为自喜,常言论武艺枪法自己不如三将军,可这棋艺放眼燕军都难寻对手!但此言出时便是最喜欢与之作对的管统领都悄无声息,足可见隽乂是有真才实学的,如今这黑棋看似攻势强大,但白棋却始终隐藏着一招杀手,能够通过倒脱靴的手法在黑棋近乎无懈可击的腹中做出文章,绝乃精妙手筋!
崔琰与张合之间的这盘对局并没有分出胜负,盘面上双方绞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显得极为纷繁复杂,一眼看去乃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着手,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盘的结局绝不会是两三子之差。棋局下到此处,已是临近黄昏,虎卫军人马全数通过洛阳之侧前往宿营地而去,见此张合崔琰同时收手皆言留待归来之时再续这未尽之一战,双方施礼道别隽乂与魏延一同上马追赶虎卫军队列,而崔琰则又在棋局之前坐下,时而面有喜色,时而又是愁容,不一而足……
“文长,燕王对你期许极高,你小子以后至少也是要坐镇一方的,这统军大将在燕地绝不是光会打仗就行的,似崔太守这般地方官员勤政爱民,颇为值得我辈敬之,若都似你这般不声不响一旦战事起时便会对二者的配合有所影响,此处不可不知!”二人上马而行,并未将速度放的太快,行进之中隽乂收起面上笑容对魏延言道。性情沉稳不是坏事,但若显得孤僻不合群便不可取了,三将军乃是军中最为沉稳之人,但你看他如今在冀州,无论行政军事还是为人处世都能做到恰到好处,较之从前不可同日而语,当个士兵甚至是校尉,光会打仗已然足够,可身为大将本身要具备的素质就要多得多了。
“多谢将军指点,只是此时延心中只有汉中一战,再无别事可以分心,将军教诲容后延再慢慢体会!”这边张合笑容不见一旁魏延却是面带微笑言道,此时他面上的笑容与方才见崔琰之时截然不同,那是一种礼貌上的应对,如今却才是真性情的体现。
“恩,说的也是,那便如此,军师言道已将你我之意尽数转与燕王,如今大王军令却是不至,某知此事事关全局必要经三思而后行,可如此等待却总不免心焦,好在军师已然支持你我所见,想来以燕王之明当会速速决断!无论如何,今夜乌戈带人来后文长你便速速行之,到那处等我号令,大王若能首肯你就要给我兵贵神速了!”对于魏延的回答张合倒是颇为认可,想来眼下汉中之战才是当务之急,大将之为慢慢教授却也不迟,当下言语又转到他与张虎的书信上来,昨夜营中已然收到了军师的答复,兹事体大,定要燕王方可定夺!
“此事皆是将军之谋,延不过附和之提出些己见罢了,如非将军提点也绝想不到此处……”魏延闻言急忙说道,对于张合的这个所谋他是打心眼里赞成,亦知如今将军之言是对自己的一种提携,军师都首肯之事燕王多半不会拒之,而此计若成,汉中战局不但可以扭转更能与曹军意想不到的打击,将军这是在为他着想了。
“停停停,闲话少说,如今燕王还没有定计了,反正有功是你我二人,有过亦是如此,便算此事可行还需谋划周详,战功岂是那般好取,这曹孟德可是强敌,驾!”不待魏延说完,张合已然将他话语阶段,言罢一拍胯下宝马,赤兔四蹄展开便全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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