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古地处冀州腹地,往各地的交通极为便捷,历来便是州府的屯粮所在,整个县城的一半都是粮仓,此时虽因大战很多粮草已经运到了前方可城中所留依旧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一处县城之中驻军便达万余之数,可见袁绍对于粮仓的重视。不过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士卒即或再怎么骁勇善战也需有得力战将统帅方能发挥,淳于琼显然不具备这个素质,上回因他的错失导致安县失落,韩猛战死,一时间冀州众将群情激涌,亏得袁绍念及旧情,只打了他数十军棍了事。
此事在众将来已是主公心慈手软,可在淳于琼心中却未必如此了,自己不过就是坐守清河未曾主动出击罢了,又有什么太大的罪过?如今这粮官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贬斥,前阵还因刘毅大军压境而有所收敛的他后又因两军陷入对峙而故态复萌起来,每日晚间都要与一众亲近的将校饮酒作乐,反正此处离前线极远,他也乐得清闲。
主将如此,还能指望士卒们有多大的积极性,加上此间的确远离前方,万余大军在此,根本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成为威胁,因此此时城头的士卒也显得较为松散,不少人还打起了瞌睡,等候着下一班士卒将他们喊起换班,这种情况数月以来已经成了守军的惯例。
待到接近子时,城头瞭望的士卒忽见城北处出现了一列火光,估计一行当有数百人上下,且还向着稽古县城行来,他立刻喊醒了正在酣睡中的队长,那队长很是不耐的了这个打搅他清梦的士卒一眼之后,也略略打起精神登上了城楼,此时那支队伍已快到城下了。
“你小子慌什么,这是自家的运粮队。”队长仔细观察后说道,红枪应甘宁之命,这番准备可谓齐全,除了袁军的衣甲之外,大车与粮包都和冀州所用一模一样,夜色之中根本不出半点异常,不过口中虽如此说,队长心中还是有点奇怪,这运粮的时间似乎晚了点。
“城上的兄弟请开城门,我等乃是云县往稽古运粮的。”此时城下之人大声喊道,却是一口地道的云县方言。
“云县的,你是哪位校尉的手下?”队长闻言亦是回道,虽然刚刚睡醒,可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觉,这已经成了习惯。
“呵呵,我等乃是张平张校尉麾下,前几天老王刚送了一批来,这是第三批,两天之后还有最后的一队。”城下之人笑道,这回话的自然是天耳众人,为了甘宁奇袭的成功,红枪可谓煞费苦心,云县上下官员弄了个通透,就连几日前送粮的粮官都已经打探清楚。
“哈哈哈,没错了,那日老王临走还请我喝了顿酒,只是为何你们此时放到?”队长一听疑虑之心稍去,又再出言问道。
“哎~~说来也算我们兄弟倒霉,前两天难得的大雨,道路泥泞不堪,耽误了行程,还望大哥通融,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也指望进城暖和暖和了,这是一点心意,请兄弟们喝酒。”城下之人叹了口气,解释的同时又扔了一袋铜钱上城,这亦是必备的打点之物了。
“兄弟们何需如此客气,稍等,我这就来开城门。”队长敏捷的将钱袋接在手中,微微一掂之后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分量可是不轻,当下高声出言之后便带着几个士卒下城开关放行去了。
城下喊话之人不着痕迹的微微松了口气,以两百来人就要诈取万余人镇守的稽古,可谓风险极大,不过随甘宁前来的这二百多人几乎全是他的老班底,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神色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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