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其地必要名正言顺,以现今大帅之名,难也!丰却有一问,大帅之地多与幽州相接,为何常舍幽州而取冀州,岂不舍近求远?”
“呵呵,以先生之智,为何明知故问?刘毅自投军以来,大小百战,从未败绩,手下数万虎贲,强如北匈奴之呼酌泉十万铁骑也被他在奔狼大破,斩首数万,俘敌更是无数!非是万不得已燕绝不愿与之为敌!”这番话张燕说得倒是十分坦荡,毫不掩饰。
“大帅所言极是,刘朗生此人确有善战之名,可观其为人,亦虎狼也,岂不见他扫除公孙瓒时?幽州牧刘虞也只落个名存实亡,最后还为刘毅所替,其心实在天下也,若被他坐大,不光大帅,恐怕我家主公也非其敌手,此人下手绝不容情,大帅可知现辽东公孙将军正引兵攻打幽州?”田丰一笑,缓缓言道,他早料到张燕会有此言。
“公孙度?呵呵,此人岂是刘郎生之敌手?不日必为之所擒,先生又何必提他?”张燕的眼中似有不屑之色。
“若是平手相较,天下人十之.都不会看好公孙将军,可刘毅为求虚名,驰援北海徐州,赚的无数钱粮,现正回军幽州,其军中之钱粮若与大帅恐足可度此难关!”田丰言道。
“哦,先生此言何意?”张燕心中一动,却仍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家主公意欲与大帅联手,让刘朗生回不得幽州,想其所部不过万余,正是大好时机;如若事成,则主公与大帅加之公孙将军可会猎幽州,到时共分幽州之地,主公还可上奏天子,为大帅求爵,以主公四世三公之名,此事易如反掌,不知大帅之意。。。”
“若如此,袁将军打算如何联手?”张燕闻言一震,目视田丰道。
“刘朗生与我家主公同朝为臣,只能暗助大帅,将其所在如是告之,只要大帅起兵袭之,我军亦会着黄巾衣甲前来相助,到时所得之钱粮袁将军分文不取,尽归大帅!”田丰也是举目相对。
“先生所言俱实?”张燕闻言低头沉思,此人所言虽然对他的吸引力极其之大,可想到对手乃是百战百胜的刘毅,心中不免有些踌躇。而田丰一旁也不打搅,直到盏茶功夫之后张燕方又出言问道。
“能除刘毅,钱粮虽多也不在主公眼中,到时大帅分幽州之地与主公遥相呼应,有谁能敌?这里有主公亲笔所书,今晨颜良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后撤,以现我主诚意!大帅,此乃天赐良机!”
“先生之言,如拨云雾,你我共尽此杯,今番张某便陪袁将军赌上一局!”看了袁绍所书,张燕似乎下定了决心,举杯对田丰道。
“哈哈,大帅眼光高远,丰佩服!”二人一饮而尽!
被袁绍张燕合力算计的刘毅大军此时正在回军途中,由于钱粮之多,行程也稍稍慢了下来,说实话刘毅并不担心幽州的形势,用人不疑,他对张戏二人有着充足的信心,这一日行近冀州边界,天色已晚,刘毅便命下寨,次日启程。
此去要经过袁绍地界,他自然早早遣使前去通报,以免发生误会,可当使者去后,众将却发现主公似乎多了什么心事一般。
安营已妥,晚间刘毅将郭嘉唤入大帐,郭嘉却是还未等他去请,就已经来到,此时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大帐之外嘈杂连声,刘毅急忙与郭嘉出帐视之,原来是帅旗不经风力,当中折断。
“休要慌乱,狂风大作尔,速命营中工匠,重树帅旗!”郭嘉的呵斥之声使得嘈杂之势渐安,可回看主公,却是若有所思!
“晚来风急,奉孝,这回程之路怕是要有险阻!”刘毅语气淡然,却是负手遥望北方,任其衣衫在狂风中烈烈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