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哈哈!马忠你难道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太过可笑了么?”
李巴山闻声忽的笑了起来,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蓝天,胸中忽的泛起了一抹冲天的豪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若真是如此,当朝天子,又何幸十常侍,认张让这阉狗为父?又为何会对十常侍言听计从?天下之乱,非是一日之功,却也和当朝天子,和十常侍有莫大的关系!”
这话一出,马忠心神巨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胆敢说这样的话。
看着马忠震惊的神色,李巴山并未停下来,而是接着说道:“如今君弱臣强,周遭都是虎视群狼,且不说天子以何等名目建立了如此多的捐税,就单凭买官卖官,贪图享乐一事,就非是明君之举?天下在这样的君王手中,正在耗尽大汉的气数,哪怕是圣人出,又岂敢说能保得住大汉江山!天子虽不是商纣,却也相差不远了!只要群雄揭竿,大汉顷刻间就会四分五裂,单凭那四五忠肝义胆之人,又岂能护佑的住大汉万里江山?到时候岂不是又是一番春秋战国之景?”
他越说越是激动,心里面的血液都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他从未如此的和人说过天下局势,这虽是第一次,话语中虽多有值得改进的地方,但就是这一分的缺陷,使得这话极具说服力。
任何心有雄心之人,听到此话后,都会别做他想。
马忠听后脸色大变,忽的一把握住了腰间的长剑,冷声喝斥道:“大胆!李巴山,我看你是诚心想要谋反!”
“谋反?哈哈!马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回得去么?谋反之事不在我,而在这天下!天下若太平,谁想要费劳子憨劲去谋反,咱们为的不就是一方太平,子孙无忧!”
李巴山笑意更浓,忽的张开了手臂,霸气十足的说着:“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人开始筹划此事!若说真正的谋反,当属发展了十几年的太平道,此道张角已经发展了八州信徒,数十万的徒众,若是揭竿而起,你以为大汉能拦的住?不说其他地方,单凭咱们益州的五斗米道,你敢说就没有此等举动和想法?”
“这些都是平民百姓的队伍!此外,更有达官贵人,枭雄之辈,这些财权之势,才是真正的虎狼,天下之乱必出在他们!现在不动,非是不想,而是时机不到!时机一到,你以为没有人敢做出挟天子而令诸侯的事情么?”
话说到这里,李巴山已经将日后出现的一些事情,有隐晦的说了出来。这些话,本不适合此时开口,但此刻李巴山心念至此,话也就说了出来。
说完这些,恍若是将这十几年积压在心中的那一口气吐了出来,竟让李巴山觉得精神气爽,心中一片明亮,再无一丝的阴霾,反倒是将压在心中的豪情壮志尽数释放了出来。
关押了十几年的野心,一朝放出,让李巴山的气势也隐隐发生了一种变化,在他的身上竟有了一种帝皇之势。
既然无法从军以汉之名为战,为何不能立军为己之战!
收群雄,夺天下,岂不快哉!
说完后,李巴山心中有了一条明路,倒是没有注意马忠。
马忠已经彻底的震在了那里,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人,更没有听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放在之前,这些话对他来说,简直是胡言乱语。
但在他出仕之后,通过接触到的人物,看到的一些信息,听到的消息,早就想到了这些,只是一直不敢言,不敢去想。
如今听李巴山之言,他心中隐藏的那一只猛虎,竟蠢蠢欲动,开始咆哮了起来。
反正已经落罪,何不跟着李巴山去成就一番事业!
马忠心中泛起了一个想法,他虽刚刚认识李巴山,但在李巴山的谈吐气势中,他发现李巴山是一个极有魅力和野心的人。
跟着这样的人,驰骋天下,舒展胸中抱负,岂不是比窝在一隅,整日看不到头要令人兴奋和期待……
念及此处,马忠心中的火热滚滚而来人,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竟敢单膝跪地,拱手一抱:“主公在上,请受马忠一拜!”
“马忠,你此刻只是热血之言!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思考一下,确认一下,你是否真的要跟我走在一起!等你想好了,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到时候是去是留,我绝不强求!”
李巴山见马忠于此,心中甚为满意,但他并未马上接受马忠的这一拜。
这并不是矫情,而是用人之道,你越是想要得到他,就须懂得欲擒故纵之道,如此才能够让马忠感恩代谢,忠心不渝。
马忠闻言心中对李巴山又高看了一眼,也没有拒绝,点头说道:“多谢!”
本书来自 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