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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就好像馋虫发现了心慕已久的好东西,鼓动主人强烈的需求和占有欲望。这声音大到连哈定少校的笑声都遮掩不住,清晰可闻。
“难道礼物很特别?那到底是什么?”哈定先是奇怪的回头看看身后的卫兵,再看看前面卑躬屈膝的鲁宾。他翘脚靠在椅子上,哪怕抬头也看不到被办公桌挡住的区域。而就在那片区域下,鲁宾似乎正从一个箱子里拎出什么东西来。
叮铃铃的响动听起来像是玻璃瓶在轻微碰撞,哈定的脑子里立刻回想其熟悉的场景——酒吧中酒保拎着酒瓶倒酒的动作,这场景在过去司空见惯,但现在几乎绝迹。至少在墨西哥是看不到了。
西方人有浓厚的酒吧文化,有空闲的时候去酒吧喝一杯是无论男女老少都进行的社交活动。
酒对于西方人来说是一种生活必需品。但废土连吃饱肚子都难,喝酒对于很多人而言已经是一种极端奢侈的行为。关键是现在哪怕有地位有权势也很难弄到酒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英克雷’拼命搜刮墨西哥的生活资源,各种物资都在朝美国本土运。早期哈定少校还能从运输清单中看到朗姆酒之类的物资,可现在酒这玩意早就绝迹了。
偏偏核冬天的气候寒冷,‘喝一杯’对于西方人来说反而更加强烈的需求,是消除忧愁,减少压力,乃至调解身心的最佳方式——可问题就是没有酒啊!
哈定自己的喉结都梗动了一下。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他脑海里就反复冒起了诸多心思——真的是酒吗?不可能吧?要有酒也不可能出现在阿方索这个废物手里。也许是罐头什么的,可我并不缺罐头,实际上我吃罐头都快吃腻了。不可能是酒,绝对不可能!
但……。
哐哐……,两个大大的酒瓶顺着鲁宾的动作放在了办公桌上。他将自己满肚子的脾气都通过这个动作给表达出来,这其中夹杂着不爽,愤怒,骄傲和嘲弄。他就等着看自诩高贵的哈定少校拜倒在一瓶酒面前。
而周青峰带来的威士忌没有让鲁宾失望,它的威力足够巨大。
猜测揭晓的那一刻,哈定少校心里的猜测和疑虑迅速消失。他原本那点自傲是烟消云散,‘喝一杯’的念头如炸雷般轰的一声冒了出来,强烈的酒瘾催促他赶紧动手喝上一口。
对于一个习惯喝酒的族群来说,好几个月滴酒不沾可真是一种地狱般的煎熬。哈定少校都快觉着自己已经被强迫戒酒,对酒的需求也已经逐渐淡化。可现在他知道那不是淡化,而是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等待一次凶狠的爆发。
“‘至尊’牌威士忌,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牌子。”哈定少校有点不顾仪态了,他蹭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夺过一瓶酒,朝瓶身上瞄了一眼后,二话不说用开瓶器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就朝嘴里灌了一大口。
啊……!
灌完之后,哈定痛快的打了个酒嗝,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酒瓶子,仿佛还在确定自己喝的真是威士忌。跟着他仰头大笑三声,欢呼般喊道:“这酒真棒,我感觉灵魂都要升入天堂,上帝与我同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