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害者,我向谁发火去,要我是你的脚放的不是地方,踩着活该。难道是不由自主给踩上你的,”
武效军看出秦梅香疼的确实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发火,那中年妇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旦针尖遇麦芒,两人大吵起来,对谁都不好,赶忙劝阻道,“大姐,我妹妹的脚毕竟是被你踩的太重,疼得厉害,才出口这种气话的,你也别介意,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相互担待,相互体谅都是应该的。再啦,都是急着回家上路,谁愿意没事找麻烦啊,你就少几句吧。”中年妇女翻了翻白眼,便不再言语。
武效军低头看着秦梅香,安慰道,“现在疼得轻一些没有,要不要找医生给看一下。”
秦梅香,“比刚才稍好一些,应该没有踩伤骨头,停一会儿再吧,我刚才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是不是有些发飙了。看她就不顺眼,妖里妖气的,出门也不看看自己是干什么的,还浪里浪外的穿双一根钉似的高跟鞋,也不怕出门把门脚给崴了。”
武效军看秦梅香情绪有所缓和,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舒缓下来,“不提她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列车开车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怎么还没有检票进站,会不会是”,话还没有完,车站广播响起,广播员反复地连续播报着,“旅同志们,旅同志们,从西都发往上海的k388次列车晚点时间未定,请注意收听广播和列车值班员的通知。”
一些排队的旅顿时哗然,纷纷离开队伍寻找座位。武效军一脸忧愁,轻轻叹口气道,“梅香,现在这种天气,很容易造成列车晚点,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看来我们俩今天是出门不利,前途未卜,恐怕难以做到平安顺利见娘了。”
秦梅香红唇一噘,正色道,“呸呸呸,快闭上你的乌鸦嘴,腊月不许不吉利的话,现在正值运高峰,再加上恶劣天气,列车晚点属正常现象,再了,经常在外面跑的人,谁不遇上这样的事,以后多着呢,要沉得住心,耐得住孤独和寂寞。更何况现在还有我和你作伴,何须长吁短叹。”
列车晚点大约一个小时,在众人的企盼下,终于开始检票进站。站门打开,人群像潮水一样直逼进站口,忙的车站工作人员应接不暇,还有的肩扛大包直接翻越栏杆,十来个手持棍棒的工作人员拦住这个,跑了那个,怎么也阻挡不住匆忙急切的旅。
武效军两人被前后人群加持助推着,出了一身汗,才来到检票员面前,还未等从检票员手中接过一检的车票,早被后面的人给推进站台入口走廊。大批的人流,一个个神情紧张,慌慌张张,一路小跑,直奔站台,简直就像电影里面躲避日寇仓皇逃跑的民众。
一位中年乡下妇女,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大编织袋,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女孩,忙腾腾地向前挪动着,在下台阶时,袋子角被台阶绊了一下,角度一转挡住右脚,左腿一软瘫坐在台阶棱上,怀里的孩子一下飞了出去,中年妇女吓的魂飞魄散,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女孩从二十多级台阶上面翻着跟斗滚到底层站台,被摔的头破血流,哇哇直哭。
秦梅香见此光景,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赶紧一捂双眼,不敢再看,“小女孩太惨了,太可怜了。”
武效军内心充满恐惧,紧握秦梅香的手,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站台。站台上每隔数十米一位值班人员,手里拎着木棒,不停地吹着哨子,大声吆喝着,引导旅排队等车。武效军两人越过七八个上车处,每个都是人太多,往前看看,均是如此,只好就近站在队伍之后。
火车汽笛一声长鸣,列车缓缓进站,看着列车从眼前慢慢走过,车厢里密密麻麻的人头,一阵紧张。列车刚刚站稳,整齐的队伍便开始躁动,人们向上车处推挤。列车员站在车门口,看着下面攒动的人群,犹豫半天,才打开车门,下面的人一拥而上,把车门堵得严严实实,上面的下不来,下面的上不去,相互僵持,任凭车站工作人员喊破嗓子,谁也不愿意让路,都在瞅准时机下车或上车。这时,一个车窗刚被打开,便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纵身扒住窗沿,向上一用力,爬进窗内,紧接着五六个人以同样的方式上车。
眼见列车就要启动,时间不多,武效军两人心急如焚,换了几个上车口都没能如愿。车站响起列车启动铃声,只见车站管理员跑前跑后,不停地吹哨,扯着嗓门吆喝,依然阻挡不住爬窗上车的人,情急之下,抡起木棒不停地猛抽爬窗之人,场面异常恐怖和惊魂,有几个人被打的哭爹喊娘,鼻青脸肿,手脚发软,才肯松手。看此场面,秦梅香一拉武效军,“人实在太多了,看来这趟车咱们是上
不去了,安全第一,就别冒这个险,等下一趟吧。”
列车一声长鸣,缓缓启动,很快从眼前消失。两人相对而视,是无奈、惊恐、失落,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本欲稍作停顿,等待下次列车的到来,车站工作人员又开始厉声吆喝,“不要在站台上停留,赶快从地道口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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