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下辈子我真想当一棵树,不会动不会痛。”
“呵呵,你怎么知道树不会痛。”邵鹏低头自言自语嘟囔,良久之后,他披上自己的外套侧身蜷缩在沙发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着他的谁。
深夜是属于孤独的灵魂,我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流泪了,一时的委屈和将来迷茫的道路的惧怕,在这一时间彻底的释放,在这个夜里,没有人可以听到的我的哭泣.因为这个夜里的世界只属于我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梦中惊醒,我梦到自己被抓到了,梦到很多人在笑,很多人在哭,那些笑的人我记不起来模样,但是为我哭的人,每一个都历历在目,有苏菲、有念夏,还有很多兄弟。
邵鹏趿拉着一次性拖鞋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浅笑:“醒了啊?喝点水吧,昨晚上你发烧了,整整墨迹一宿。”
“真希望只是个梦。”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随手看了眼枕头底下的手机,任宁没有给我来信,反倒是贺鹏举给我打了几个未接,我沉思半晌后,编辑一条信息给贺鹏举发送过去。
邵鹏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笑问:“今天有啥任务?”
我想了想后说:“待会你给陆峰打个电话,从他那买几把枪,千万别说咱俩在一块,不然他又得给我打电话念经。”
“成。”邵鹏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陆峰电话,嗯嗯哼哼的聊了几句后,他挂断手机,朝我笑了笑撇嘴道:“陆峰说狐狸的造枪作坊停工了,现在查的紧,不过还是能咬牙匀给我咱们几把,待会安排人送过来。”
“嗯,停了好。”我笑了笑点头道:“一块从老家出来的,他能混的好点,也不算白瞎。”
邵鹏看向我问道:“阿伦还没信?”
他知道我之所以一直不肯走的原因,伦哥占据很重要的一个比例。
“金融街的情况比较复杂,想要彻底搞定需要点时间。”我挠了挠头回答。
邵鹏坐在我旁边摇摇头,露出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其实我挺特么想不明白你这个人的,有时候大智若愚,有时候大愚若智。”
“啥意思?”我迷惑的问他。
邵鹏摆摆手岔开话题:“没意思,猜测的事情不敢乱嚼舌根子,你吃啥?我出去买点,任宁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没信儿,咱不能一直干耗着。”
“随便整口兑付兑付得了。”我敷衍的又躺下身子,这时候手机响了,看了眼是江琴的电话,我迟疑片刻接了起来:“喂,有事么?”
“你在哪?”江琴声音压得很低的问。
我开玩笑的打趣:“跟通缉犯打听他的藏身地,这种事情不太合适吧。”
江琴没好气的说:“切,说的好像谁多稀罕了解你似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天中午我在高速路口盘查,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尽量在十一点左右过来,你要是没车,给我地址,我过去接你。”
我心底瞬间涌过一丝暖意,咳嗽两声道:“谢谢,我暂时不想走。”
“你真是头犟驴,懒得管你,祝你早日被抓获!”江琴顿时急眼了,恶狠狠诅咒我一句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邵鹏撇撇嘴埋汰我:“嘚瑟吧,多好一朵白菜愣是瞎眼相中你这一坨..”
就这样,我俩在宾馆里整整呆了一天,从日出等到黄昏,狗日的任宁都没给打过一个电话,我正寻思要不要给他发条短信的时候,他的电话号总算出现在我手机屏幕里。
我冷笑着开腔:“我以为你忘了跟我的约定呢?”
任宁做贼心虚似的小声道:“今天晚上皇后KTV,宣传部一个主任以过生日的名义才好不容易钓到老欧,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钟,房间号我待会给你发短信。”
我拖着手机出声:“你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任肯让手下冒头都不自己现身,呵呵,谢了!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打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