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眼朱厌,又看了看诱哥,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那种长辈面对晚辈无理取闹时候的苦涩和无奈,我随即点点脑袋,领着哥几个径直跨步走进工厂。
破败的厂房内荒草丛生,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地方还有没消融的雪迹,足以证明这地方有多久没见着人气了,猛的瞅过去就跟农村的坟圈子差不了多少,不知道其他人咋想的,反正我后脊梁一阵发凉。
路过一个类似门岗的走廊,我看到前方有亮光,仔细一瞅居然是汽车的前大灯散发出来的,我们几个立马掏出来枪,谨慎的挪动小碎步一点一点往过磨蹭。
走近一些才发现,一台黑色的越野车直愣愣的停在院里,车前面铺着一张塑料布,上面坐着俩人,仔细一瞅正是鱼阳跟贺鹏飞内个便宜媳妇,俩人紧紧依偎在一块,正小声呢喃着什么,地上还丢着几瓶罐啤和一些吃剩的熟食。
佛奴特别不会唠嗑的嘟囔一句:“黑灯瞎火的,鱼哥这是给仙人烧纸么..”
“能不能闭上嘴!”我烦躁的瞪了他一眼,踮着脚尖又往他俩的方向挪动几步,估计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鱼阳下意识的扭过来脑袋,眯眼瞟了半晌才看清楚是我们,接着他苦笑着摇摇头呢喃:“就知道你狗日的肯定上套,老子还特地跑到太原,没想到你还是找上来了,又给你惹麻烦了。”
我没好气的臭骂:“你这话说的还不如狗放屁,无色无味,知道老子受难,就麻溜跟我走!”
“去哪啊?”鱼阳眨巴两下眼睛,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我骂骂咧咧的往他跟前走:“咋地?你还打算在这块削发为僧啊?用不用我送你身袈裟?麻溜起身跟我走。”
“三子,你别过来。”鱼阳忙不迭低喝,顺手从脚跟前抓起来一把匕首顶在自己脖颈上,瞪着通红的眼珠子低吼:“我肯定不能跟你回去,把贺鹏举大嫂勾搭走了,我回去,你俩的合作还怎么继续,本身我就想带着小雪神不知鬼不觉的生活一辈子,谁知道贺鹏举还是知道了,既然他知道了,咱老爷们就得面对,今晚上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王者是王者,我鱼阳是鱼阳,鱼阳犯的错跟王者没半毛钱关系。”
我皱紧眉头看向他问:“你啥意思?”
鱼阳抽了抽鼻子,笑的很是苦涩:“你和贺鹏举的计划不能耽搁,可我又舍不得小雪,实在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咋办?所以我就寻思着,让贺鹏举消消火,他要是整死我了,只能说明我命短,假如我侥幸逃过一劫,以后他肯定不能再阻止我跟小雪在一块了吧。”
我恼怒的咆哮:“就因为这么个破鞋,值么?卧槽尼玛,你告诉我真的值么?”
鱼阳一手攥着匕首顶住自己的脖颈,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搂在小雪的肩膀上,笑中带泪的说:“感情的世界里没什么值不值的,只有想不想,我俩这段感情说穿了比较畸形,相信谁都不乐意整的满城风雨,我孤身一人面对他,甭管什么刀枪剑戟我都接了,也希望他能给我个机会,三子,让我自私一次,从现在开始我退出王者。”
我瞪圆眼珠子咆哮:“鱼阳!”
“鱼阳,为了我不值得。”小雪终于有了反应,泪眼婆娑的出声:“你跟他走吧,要不今晚上他真走不了了。”
鱼阳摸了摸小雪的秀发,将她颤抖着的娇躯狠狠搂进怀里,温柔的说:“我走了,你怎么办?回去贺鹏举不得活扒了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就在这时候,厂房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紧跟着十多个人出现在我们身后,带头的正是号称漕运商会金牌打手的大脑袋,大脑袋手里拎着根棒球棍,身后的马仔手里同样提溜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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