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吓得纷纷站了起来。
“现在会开不成了!”白狼像刚才在楼下大厅一样,直接把手枪摔到会议桌上,声音平静的说:“要么满足我们的诉求,要么咱俩今天肯定有个被送进火葬场。”
“踏踏踏..”
门外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紧跟着十多个黑西装拎枪的青年就堵住了会议室的门口。
贺鹏举深呼吸一口气,朝着一众高管摆摆手,那帮人灰溜溜的逃走,十多个黑西装青年进门,十几把枪径直对准我和白狼的脑袋,贺鹏举两手拖着桌沿,盯盯的注视我厉喝:“你现在似乎越来越过分了!今天没有合理的交代,你就不用走了!”
我摸了摸鼻头道:“我师父、媳妇和孩子被绑了,换做你是我,会不会更过分?”
贺鹏举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兰博做的?”
“十有八九吧,事发前我见过高天!”我长话短说的解释了一下情况,末了,还朝他鞠了一躬道:“如果有选择,我真不愿意跟你对上,看在同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的份上,帮帮我。”
贺鹏举低头琢磨了能有半分钟左右后,才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不知道给什么人拨通电话,当着我们面问:“兰博现在在哪?”
“在黄岛区的天缘国际酒店,我刚把他送进房间。”那边利索的回答。
贺鹏举接着问道:“具体点。”
那头顿了顿回答:“东楼741房间,屋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俩人。”
贺鹏举揉搓两下太阳穴说:“孙赢,你现在带着你的人撤吧,后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无关,再有就是,想办法在附近路口制造两起交通事故,暂时挡住警察。”
放下手机后,贺鹏举朝我耸了耸肩膀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你家里人无恙,天缘国际酒店在我公司朝南大概五百米左右。”
“谢了。”我掉头就往门外跑。
贺鹏举在我身后大喊一声:“赵成虎,你想清楚了,兰博是你我的替死鬼,如果他没了,到时候京城的大刀绝对会砍到咱俩的脑袋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让他暂时苟活。”
“家要是没了,我还在乎啥时候死不?”我没有回头,吐了口浊气,攥紧拳头,飞奔向电梯口。
下了电话,白狼先我一步坐进驾驶座,手法敏捷的发火,倒车,然后朝着我说了一句:“大哥,待会我去..”
“我和你一起!”我一把将手握在他的手背上。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目的地“天缘国际”的巨大招牌,下车以后,我从后备箱翻出来一把军刺和一把扳手,军刺递给白狼,我自己讲扳手塞进怀里,冲着他轻声交代:“待会尽量别开枪,先把兰博抓了再说,最不济咱们可以拿兰博交换。”
“明白。”白狼点点脑袋,把军刺藏到衣服里面,我俩走进酒店的时候,刚好看到人高马大的孙赢领着几个小青年从电梯里出来,孙赢瞟了我一眼,眼中出现一抹狐疑,不过什么都没吭声,就像是不认识一般快步离开。
按照贺鹏举的给的消息,我俩找到741房间,白狼跟我对视一眼后,“啪啪啪”叩响房间门。
“谁呀?”屋内传来一道略显尖锐的男声,绝对不是兰博。
白狼捏着嗓子开腔:“先生您好,刚刚您朋友离开的时候,委托我们送给您一份礼物。”
“真鸡八事多,等等!”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几句后,一阵拖鞋的趿拉声随之响起,紧跟着房门“咔嚓”打开一条缝子,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矮小汉子抻出半个脑袋,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绷直腿,一脚狠狠踹在门上,里面的家伙直接被踢了个踉跄。
白狼同时掏出军刺,一手揪住门口那小子的头发,刀尖直愣愣的“噗”一下扎进他的小腹。
“谁!”另外一个赤裸着膀子的光头壮汉正盘腿坐在床上抠脚丫子,见到异状突发,条件反射的抻手想要去掀旁边的枕头,白狼一个大跨步蹿出去,军刺径直劈在他脸上,一抹红血喷在雪白的被罩上,仿若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花。
“啊!”那光头惨嚎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脸就从床上打起滚来。
我环视一眼屋内,并没有看到兰博,揪住刚刚替我们开门的那个小伙头发狰狞的发问:“兰博呢?”
“在..在那!”小伙满脸惊惧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我这才注意到洗手间里传来“唰唰”的流水声和女人发生的那种声音。
我吐了口唾沫,朝着他摆摆手:“去敲门,就说孙赢打电话,告诉你们,赵成虎马上要找上门,敢耍花样,我特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