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是在上任之前去给我剪彩,那这含金量可就高了,没人会怀疑我俩之间的感情到底持续了多少年。
“哎妈呀,任哥太敞亮了。”鱼阳笑呵呵的捧着臭脚道:“那啥..任哥,您买的那套房子,我自作主张装修成了欧式风格,您不会怪我吧?另外房产证让我给弄丢了,没办法我只能暂时过户到嫂子一个亲戚的名下,这是房门钥匙和地址,您收好。”
“你呀你,做事还是太毛躁,以后得多跟小赵学学。”任宁脸不红心不跳的接过去钥匙,欣然接受自己买了套房子的“事实”。
看该表达的都表达了,我咳嗽两声道:“任哥,我不耽误你宝贵时间了,来的路上我跟老郑聊的挺好的,他答应我会按照你希望的说,你也别难为他,一把年纪了,怪不容易的,尽可能让他吃的好点、穿的暖点。”
“嗯?”任宁迷惑的皱了皱眉头问:“我听说你和老郑的关系不是特别差么?为什么到这时候了还要替他说好话。”
我笑呵呵的说:“我俩有矛盾,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本质里其实真没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再说了否认老郑不就是否则我自己嘛,合着我这几年跟一盘上不了台面的狗肉在斗,您说对不?”
“也是。”任宁假的不能再假的笑问:“你们真不去我那吃饭了?你嫂子在家可坐了一嫂子好菜呢。”
我摆摆手道别:“机会多的是,等您回头乔迁新居的时候,我肯定不醉不归。”
告别了老郑,我们哥仨踏上了归途,我倚靠着车座,会想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嘴角挂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朝着前面开车的鱼阳问:“鱼总,你说如果有选择的机会,你是进办公室里当个有话语权的人民公仆还是继续跟现在似的从街上混吃等死?”
“小时候,我爸告诉我,只有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出息,当大官,赚大钱,出人头地,这些年我也想过如果当初我多用用功,是不是能改变命运,今天我特么幡然醒悟了..”鱼阳歪着嘴角笑道:“得亏当初我学习不咋地,混社会虽然危险系数8.8,有可能被人砍死在街上,还有可能让人找个小旮旯埋了,但最起码我知道自己是咋死滴...”
鱼阳这话听起来好像特别虎逼,但如果细细品尝其实特别有道理。
临近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工区,跟苏菲报了声平安,没等屁股坐热乎,我直接把小佛爷、邵鹏、蔡亮和老洪一股脑全从床上扒拉起来,又让孟召乐和皇甫侠支起来一张大桌,喊罪从市里带一些好菜好酒过来。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一桌人热热闹闹的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生猛海鲜,总共二十多个菜,刚刚开完会的苏菲、杜馨然和陈圆圆也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凑热闹。
小佛爷烦躁的骂了我一句:“操,你特么好像有病似的,我这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喊我喝个毛酒,不喝了,我身体不得劲儿。”
“不得劲儿啊佛爷?用七度空间呐喊,我跟你说早用早轻松。”鱼阳贱嗖嗖的吧唧嘴。
“来来来,我领你去个好地方。”小佛爷眯着眼睛朝鱼阳勾勾手指头。
鱼阳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嘟囔:“我才不跟你去呢,你丫心里这会儿肯定琢磨怎么削我手不疼。”
“哈哈..”一桌人顿时笑喷了。
我挨个替哥几个包括三位“女施主”倒上酒,轻轻拍了拍桌子道:“没有开场白哈,咱直奔主题,第一杯酒大家同起,太长时间一家人没坐在一块好好吃顿饭了,尽管还有好些家人没在,但我打心眼里高兴。”
“高兴!”
“干杯!”
十几只酒杯“叮叮当当”碰撞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开怀。
诱哥故意扯着嗓门喊:“操,小鱼儿这个傻逼故意趁着碰杯往出溢酒,周乐你离他最近,给我弹丫一个脑瓜崩儿,不发生响声,哥几个合伙弹懵你!”
“卧槽,诱老贼,你特么公报私仇,我不就是今早上往你茶叶里吐痰了嘛,至于不..”
周乐憨笑着摆手道:“我不敢啊,怕鱼总回头往我裤衩里洒胡椒面。”
“他敢!”一桌人齐刷刷的瞪向鱼阳。
这段时间这个虎逼算是惹了众怒,把蔡亮的烟卷里塞炮仗,拿老洪的QQ号撩妹子,没事儿还偷偷把棉棒塞进女厕所的锁眼里,逼得女同志们又蹦又跳。
鱼阳弱弱的缩了缩脖颈,朝着周乐贱笑:“乐哥,你轻点,不然我就把你工作电脑里藏了好几个G岛国爱情片的事情告诉大家。”
周乐跳起来就是一个大大的脑瓜崩敲在鱼阳的脑门上,我鱼总的额头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一个大包。
“哈哈哈..”一桌人顿时笑的前俯后仰,气氛好的不要不要的。
本身这种家庭聚会其他人是不同意喊上周乐的,但我觉得往后大家都得在一个锅里吃很长时间的饭,就让诱哥把他喊上了。
小佛爷搂住我肩膀压低声音道:“三子,关于贺鹏举..”
我摇摇脑袋低声道:“哥,今晚上不谈工作,咱就论酒量,谁先喝倒下谁是个爬爬!”
鱼阳挺鸡八文艺的整了一句:“就是就是,鲁迅先生说的好,王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鲁迅先生说,我没说过这话。”雷少强笑嘻嘻的揭短。
小佛爷直接扯开衣裳扣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跟着脖颈大吼:“操,你怕是已经忘了当初在金三角时候被我支配的恐惧了,瞎子、罪,去拿大碗,海碗哈!”
“来呗,整起..”我同样踩在凳子上,嗓门洪亮的回应。
这个夜晚来的太难得,我不想因为任何事情影响心情,想要任性的罢一次工。
这天晚上我们一直干到后半夜,大家喝着、唱着,聊着,回味着流逝的青春,展望即将来到的未来。
一直喝到凌晨三点多,地上一片狼藉,啤酒瓶、白酒瓶扔的哪哪都是,大部分人都钻到桌底下去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或睡或哼唧,包括我和号称“还没倒过来时差”的小佛爷也有些五迷三道。
我俩搂在一起坐在工区门口的青石板上歇斯底里一般的吼唱:“兄弟,我们都像是山坡滚落的石子,都在颠簸之中磨掉了尖牙,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