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杀人犯..”
“挨千刀的,不等好死!”
一帮老杂碎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往我跟前围堵,我退后一步,指向工区门口道:“这道门外面属于国家的,你们乐意哭乐意躺,我无权过问,但是这道门里面暂时归我们公司负责,工地里面随便拎出来一件设备都值几千万,把你们拆了都赔不起,各位叔伯婶子们,确定还有往里闯么?”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指着我鼻子臭骂:“小牲口,不用吓唬我们,我活了七十多岁,什么风浪没见过,咳咳咳..”
我一点不带惯着的吐了口唾沫呵斥:“那我只能说,你这七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了,狗还知道明事理、懂黑白,你懂么?孰是孰非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拿人钱的时候,你手哆嗦不?干这么缺德的勾当,你不怕后代遭天谴呐?”
两个“老黑”带着十多个“残联大队”快速挡在我前面,两帮特殊的人群针尖对麦芒的彼此对峙谩骂,谁也不带惯着谁的,终于一个老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起半截砖头冲我砸了过来。
挡在我前面的一个瘸子反应异常到位,歪着脑袋故意往飞过去的砖头上撞,随即“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脑门朝我比划了个“1”的手势。
“一万块..”我肉疼的小声呢喃。
“别动手昂!”
“有什么话咱好好说,谁也别动手!”
杨伟鹏和鱼阳纷纷抻着脖颈高喊,人在亢奋的情况下,劝阻往往会成为催化剂,尤其是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往往越是有人劝阻,动手的就越容易不受控制。
阳痿和鱼阳无耻的喊叫声,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对面的老头老太太们一个个颤颤巍巍的奔着工地里涌动过来,如果换做平常人,肯定会下意识的推搡阻挠,但这帮“老年近卫军”们这次算是彻底打错了算盘,因为他们的对手全是“沾边就倒”、“挨着就躺”的碰瓷高手。
一小波冲击过后,挡在我前面的那帮“特保”们纷纷噗通噗通的躺在地上,就跟下锅的饺子似的,发生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干嚎,直接把老头老太太们给干懵逼了。
我揪心的抹着心口自言自语:“两万..三万...八万...”
终于,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骤然响起,不止那帮老头老太太们松了口气,我也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警察如果再晚出现五分钟,我估计得去贷款给他们开工资。
老头老太太的方案很简单,故意挑事,等警察出现,完事倚老卖老的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水,这方法放在往常肯定无往不利,但今天绝对行不通了。
两台警车开到工区门口,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满脸厌恶的走下来,指着我们出声:“你们还完没完了?天天闹,大过节的也不能让我消停一下是吧?”
“警察同志啊,你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一个老太太故技重施的搂住警察的小腿肚子干嚎。
我风轻云淡的微笑道:“同志,我们工区门口有摄像头,事情经过您们一看就知道,另外我想跟您强调一下,这些保安们是我们公司特地聘用的,全是一些残障人士和国外的友人,我不懂法,不知道应该咋办,您看着处理就好。”
一个老黑捂着比我大腿还粗的黑胳膊,操着夹生的普通话,眼泪汪汪的诉苦:“尼嚎,我是突尼斯人,我要求向沃国大使馆寻求保护,他们太野蛮了,我的手被打断了...”
一瞬间,那帮干嚎的老头老太太全都傻眼了,不少人长大嘴巴,愣愣的看向我们,我轻飘飘的伸了个懒腰道:“瞅啥呢?赶紧通知你们儿子闺女去医院送住院费呗,有能耐赚钱,就得有能耐花钱,谁跟刘国平熟悉,给他带句话,想了事儿,来工地找我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