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
旁边的佛奴和大伟虽然没吱声,但言语中表露出来的态度跟鱼阳一样。我多想告诉他们打水漂也比丢命强,可是我又怕说出这些话后,这帮犊子本来就不想走的心思变得更加坚定。
万般无奈下,我只得抬出身份说事:“咱俩谁说了算?你是龙头还是我是?”
鱼阳楞了几秒钟后,“行行行,你说了算,伟子给他们打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西装革履的栾建、罪和孟召乐走进办公室里,看向我的时候,仨人脸上写满了无奈。
我咧嘴笑了笑问:“穿西装是不是比穿牛仔裤拎砍刀更过瘾?”
“过瘾是过瘾,就是费脑子。”孟召乐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顺手将领带解了下来。叹了口气道:“菲姐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做酒店,容易跟客人发生争执,让我负责市南区的购物商场,结果商场更他妈磨人。一天啥也不干,就看进货单、销售走势图,脑袋都大了好几圈。”
栾建也脱下西服叹了口气道:“你知足吧,我这几天跟着田总屁股后面学习操作楼盘。什么微经济,海景概念,背的舌头都打结,早知道小时候真应该多读点书的。整的有些生僻的字都得靠查字典。”
“你呢罪?感觉咋样?”我冲着罪笑眯眯的问。
罪舔了舔嘴唇淡然的说:“累确实累,不过咱们在转型,必须得经历这些,大哥我听伟子说,你让我们抓阄,要出去办事么?”
我沉默几秒钟后点点脑袋道:“嗯,阿国碰上点困难,你们必须去一半。留家里一半,我提前说明,去阿国的可能会颠沛流离,留在家可能会锒铛入狱。所以不管你们抽中哪条,都不能有意见,只能无条件执行。”
小哥几个互相对视几眼后,齐齐点了点脑袋。
“全部转过身去!”我随手从桌上撕了一张纸,又撕成几个小方块,写了三个“留”字,剩下三个空白,然后全部叠好。将顺序打乱后,才朝着他们道:“来,抓阄吧。”
哥几个忙不迭跑过来选,几秒钟后。鱼阳举着手里的小纸条兴奋的说:“留,我留下!”
“我也是留字”罪举了举手里的纸条。
“留!”
“我也是留!”
“擦,我特么也是留!”
小犊子们一个接一个举起纸条像我示意,刹那间我懵逼了。我明明只写了三个“留”字,而且还偷藏起来一个,为啥这群犊子手里全都变成了“留”。
我认真的看了眼他们手中的纸条,鱼阳、罪和孟召乐纸条上的字分明不是我写的。这仨混蛋弄虚作假,我禁不住要骂街,鱼阳歪了歪脖颈道:“我出去了啊,待会给我那帮主播们开个会。”
“商场今天下午要补货,我也得走了”孟召乐逃也似的奔出门外。
罪掏出手机在我脸前晃了晃笑道:“哥,不用跟我讲道理,你承认你说的都对,但我不走,酒店今天新到一批器材,而且晚上还有个慈善酒会,我也告辞了。”
转眼间仨人全撒丫跑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大伟、佛奴以及栾建,我眯着眼睛看向他们仨:“伟子,阿奴,建要不”
栾建看来早就想好了说辞,昂着脑袋理直气壮的说:“哥,咱做事得公平吧?我仨才是真正的天选之人,你凭啥让我们去阿国,我不服”
“就是!”大伟、佛奴从旁边帮腔。
我无奈又感动的揉搓了下眼眶咒骂:“得得得,你们都不走拉倒,我走,伟子给我订张去上海的机票,我给我师傅请安去。”很显然这仨犊子来的路上,鱼阳就应该给他们通过气的,不然狗日的们不会准备的那么充分。
就在这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咚”的闷响,好像撞车了,我赶忙将脑袋抻出车窗外看,见到一辆青蓝色的工具车径直撞在鱼阳的那辆“奥迪”车前脸上,得亏是车里没人,不然鱼阳这把肯定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