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六七个“大胡子”纷纷围堵在我跟前。七手八脚的踹我,拉扯我。
我谁也没管,就死死抱住那个“酒槽鼻”的脑袋照着墙壁“咣咣”的猛撞,我就是奔着弄死他去的,所以下手丝毫没有留情。互相殴斗了也就两三分钟,四五个穿迷彩的当兵的冲进屋内,强行把我们分开。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呼呼”喘着粗气,不知道是脑门还是脸破皮了,鲜血顺着我脖颈往下滑落,我“呸”的吐出来两颗后槽牙。
“赵成虎,你他妈给我站起来!”两个士兵抱着自动步枪指向我厉喝。
“呵呵”我转动两下脖颈,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直接将额头伸到一个枪口的底下,情绪激动的攥住枪管咆哮:“咋地?我站起来你能死了啊?够胆儿杀了我不!”
那士兵愣着没敢动弹,他的表现也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这帮篮子不敢弄死我,我仰头看向一个军官咒骂:“告诉那个老梆子,要不赶紧特么弄死我。要不就别他妈来招惹我,这点逼玩意儿还不够给我送菜的,我现在是想活着,所以跟你们从这儿耗时间耗力,但凡我想不开了直接咬舌自尽。他什么都鸡八拿不到!”
“再他妈惹我,我弄把你们一个个全弄死!”我转过身子看向七八个乞丐似的阿国犯人,比划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都混到这个份上,你还牛逼什么牛逼!”一个当兵的一脚踹在我胯骨上,将我给踢趴下。然后朝着几个阿国犯人摆摆手,一帮人扑过来围住我又是一顿猛烈的拳打脚踢。
打了几分钟后,那几个当兵的离开,剩下的几个犯人也纷纷停手。
被我刚刚磕的满脸是血的“酒槽鼻”用一块破布缠住脑袋,慢悠悠坐在我跟前。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从怀里掏虱子似的摸索了半天,找出来两根半截香烟递给我一支,然后自己叼在嘴里一支,压低声音说:“在这里,不听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你是条好汉,可也犟不过他们。”
我拿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轻笑道:“刚才你没打我。我看清楚了,不然今晚上我肯定弄死你。”
他替我点燃烟,自己也点着,声音很小的说:“朋友,我很好奇你一个华夏人为什么会被他们关到边界岗哨里来了?按理说你们华夏人不是应该直接被引渡回去的么?”
“这是边界岗哨?”我舔了舔嘴皮问。
“你不知道?”他诧异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点点脑袋回答:“是啊,我们这些都是因为想要偷渡结果被扣下来的。”
我吞了口唾沫,声音很轻的问他:“也就是说你们肯定能出去?”
酒槽鼻点点脑袋说:“那肯定了,最多半个月我们就能离开,不过走的时候必须得帮这里的领导带一些东西回去,他们会给我们钱,不怕你笑话,我们就是靠身体生活的,哈哈”
虽然他没明说是什么东西,但我也差不多想到了。边界线上倚靠身体运输,除了丧天良的“药”不会有其他玩意儿,不过令我好奇的是这么机密的事情,这个酒槽鼻怎么会好端端的告诉我,我审视的瞟了他几眼没往下接话。
“兄弟。我还兼职卖消息,看你的打扮应该不缺钱,而且驻军士兵都不敢把你怎么样,在外面应该很有地位吧?”酒槽鼻往我跟前又靠了靠,贴着我耳朵问:“需不需要我帮你带什么消息出去?我古扎在这一行的信誉很好的。”
“你身上羊膻味儿太他妈重了。滚远点”我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虽说我心里已经生出了想法,但必须还得再进一步确认一下这个酒槽鼻的可信度到底有几分。
我估计家里现在恐怕早就乱作一团了,让他们慌乱的不止是我被带走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我被押在哪。如果能把消息递过去的话,我想自己被羁押的时间可能就会缩短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