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养深知自己无法改变已经形成决议的决定,也就懒得再作争辩,更何况在他看来,确实须得先行彻底封印灵泉山极阳之眼里的鬼魔为要,就笑道:“好,我服从安排就是。什么时候出发?”
“两个时辰后。”梁师曾说道:“关兄弟若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大约还来得及!”
关天养听着梁师曾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心下暗怒,但却朗声笑道:“好,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不过我有个要求!”
梁师曾眼瞳下意识地为之收缩,笑问道:“哦?不知是什么要求!”
“我只坐自己的船,没我的准许,不论是谁都不得踏上甲板一步。”语气强硬地说完之后,关天养又故作无奈地道:“前辈也知道我这人性格不好,不善与人相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还是不要离得太近好些。既是护送,只保持安全距离就行了!”
梁师曾也怒了,哈哈笑道:“关老板这是不相信我们么?”
“连你们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关天养冷眼直视着梁师曾,毫不客气地道:“只不过相信是一回事,防备又是另一回事。”也懒得再多作解释,转身就增了。
梁师曾顿时气得脸都变了形。林纬文也是怒得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声道:“师父,容我去教训一下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教训?”梁师曾寒声道:“你自认在他手下走得过几招?”
“这……”林纬文素来自视甚高,被梁师曾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要知道红莲宗赤焰堂首席护法班师古都是死在关天养之手的,而班师古的修为只比梁师曾略低一筹,凭他刚步入金丹后境的修为,又岂是关天养的对手?
“别这呀那的,你素来随侍在我左右,也学得眼高手低。正道门下若非见你是本派弟子,且又是我座下首徒,谁又会给你半分好脸色?此次回山之后,你也该是好生静下来修炼几年。再不能破碎金丹,结成元婴,怕是就要落在国豪他们后面了!”
林纬文满脸的惶恐,控身道:“是,弟子愚钝,有亏师父教诲。回山之后,弟子一定努力修炼,绝不辜负师父期望!”梁师曾恨了一声,便摆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坐在屋里生起了闷气。
关天养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但还是整整挨了两个时辰才出发。
当飞舟从承天台上破空而起时,他翘首东望,心下说不出的怅然。
这一走,又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杜若呢?
一别又快年余了,每每想起那娇俏的倩影,心下的痛楚是越来越强烈,而放弃通天鉴,与杜若一道遁入深山,过那又宿又飞,只羡鸳鸯不羡仙日子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不过,想归想,但他还是有千百个理由阻止自己暂时不行此疯狂之举。首先就是鬼魔还没和封印——虽然只要通天鉴在,没有了他正道各派一样能完成,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得参与,不然就会在心中留下永生的遗憾。再者这也耽搁不了他多少功夫——其次就是九夏城的重建,最后才是辛苦经营起来的生意的着落。
九夏城是生养他的故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会力促重建完成。朝廷不管没关系,他有的是钱,只要能够完成九夏城的重建,哪怕是将售卖龙鳞和法宝所得的全部积蓄拿出来都没关系。
而他仔细盘算了一番,这些牵绊花了不多少年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十年。只要有事可忙,三十年也不过弹指之间。痛苦的就是,在实现这些愿望之前,再不能与杜若好好地相处。
三十年的等待,三十年的相思,这又该是多么的折磨人?
眼看着离崂山越来越远,他才收拾起心情,扭头西望,暗暗对自己说道:“这一去不论有多艰难,一定要与玄武宫,与所有对通天鉴怀有图谋的人争个高下。我就不信,还争不出个名堂来!”意气激荡之下,忍不住仰天而啸,以发泄这一年来胸中的积郁。
两天之后,关天养在梁师曾一行的护送之后,平安抵达大青山望江坪。他本想借要去九夏城的废墟上转转的,但想到要征得梁师曾的同意,也就打消了主意。
他也听说了,望江坪是陈朔的发迹之地,当年灵泉飞仙之战打得是如火如荼,圣剑屠天也趁势破土而出,数千修行者争得你死我活,却是连边都没沾上,它径投大青山来,认了陈朔为主。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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