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皆为其主,既不是我玄武宫的,也不是大慈悲寺的,更不是重极门的,它就是我们大家的,是所有坚守正义同道的。若能如此,试问大家还有争夺的必要吗?”
霎时间,全场静寂若死。
好半晌,有人才嗫嚅着问:“那,这个,又该怎么管理呢?”又有人问:“既归于正道名下,那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触到?”还有人问:“又怎么保证不被某些人或是某些门派据为己有呢?”
面对顷息而至的数十种问题,梁师曾淡然自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直待没人再提出新的问题后,他才说道:“要做好说难不难,说不难其实也难。我的初步构想是将通天鉴残纹存放于某处,各派据实力派遣弟子拱卫,以防魔道抢夺。凡我正道各派,不论规模大小,皆有轮流掌管之权。一年自然太久了些,轮流一圈,那就是将近两百年了,万万不行的。一个月或许可行,轮流下来,也就是十多年。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初步构想,至于具体的操作细节,那还要大家商量着定!”在他的抛砖引玉之下,所有人都热烈地讨论了起来,俨然是通天鉴残纹已经在手了似的。
这一番讨论直耗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有人高声道:“说这些有什么用?通天鉴残纹在哪都不知道呢,还是得到手再说吧!”高涨的情绪顿时黯淡了下来,好些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关天养,只是有所顾忌,不敢当面质问。
关天养也知道与梁师曾、与玄武宫正面较量的时刻来临了,心情不免有些激荡。迎着梁师曾投来的目光,他还故意装出了几分慌乱来。见梁师曾一副万事皆在其掌握中的样子,心下却是冷笑连连。
“关兄弟……”梁师曾故意提高了音量,将所有的讨论声都压了下去,但面带微笑,显得异常和气:“我能请教你个问题么?”
“不敢当!”关天养客气地道:“前辈请赐教便是!”
梁师曾略顿了一下,满脸布起从容和善的笑意,这才说道:“我等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你,只是传言如此,且魔道尽起精锐,来势汹汹,我等也不得不就此弄个明白。请你理解!”他还是没有直接询问,反而是继续绕弯子,分明是要完完全全占据道义的高点,将关天养逼到退无右退的死角。
关天养想笑,想讥刺,想一拳将梁师曾的那张脸打得稀烂,但他也知道,一旦情绪失控,有半点不智之举,那就会落入梁师曾的控制,再也找不到半点翻盘的机会。好在他的意志强得超乎想像,任凭梁师曾怎么刺激都不会失去对情绪的控制,当下故作轻松地坦然一笑,说道:“前辈是想问通天鉴的事吧?”
“不错。”梁师曾神情一肃,目光如剑气般死死地锁住关天养的双瞳,既带着警告,又带着挑衅的意味:“空穴来风,必然有音,还请关兄弟为我等释疑!”嘴角一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在关天养看来,这声笑分明就是在告诉他:别跟我耍花样,你的那些伎俩我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