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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素一手轻轻地拍着杜若的后背,一手拉过关天养,既感动,又赞叹地道:“好,你们很好。既然爱了,就要大胆地说出来,纵然最终不能在一起,也不要给自己,给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留下遗憾。阿若,天养待你一往情深,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杜若泣道:“我就是想哭,就是要哭……”云素怜爱地轻抚着女儿的秀发,叹道:“好,你哭,你就好好地哭一场吧!当年我何尝不是也这样哭了一场呢?”
老天爷似乎也被杜若的情绪所感染,一场暴雨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这场雨只下了茶盏功夫就停了。乌云飘散,太阳又露出了笑脸,洒下了灿烂的阳光。
巧的是杜若也将积郁了十年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破涕为笑了。
云素笑道:“又哭又笑的,你也不知羞?”杜若腻在她怀里,说道:“在你面前我还怕什么羞?再说,天养也是知道我的,他绝不至于因此而笑话!”
云素站起身来,拉起杜若的手交给关天养,说道:“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说吧,我先走了!”
关天养紧握住杜若的手,忙站了起来,身子微微一躬:“恭送前辈!”杜若只是笑,并没有言语。
云素一走,亭子里就剩他们俩了。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找不到话来说。关天养是下死劲地盯着杜若,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满脸的傻笑。杜若既好气又好笑,嗔道:“笑什么?”一把将手抽回来,说:“看你,满手的汗,有什么好紧张的?”关天养嘻嘻一笑:“我怕你跑了,能不紧张么?”
杜若将手绢递给关天养,让他把手心的汗擦了,又哼了一声说:“瞎扯。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怕我娘!”
关天养连连点头道:“准女婿见丈母娘,哪个不怕?万一我说错了话,令他不满意,咱们的事岂不就得麻烦了?”
杜若一把拎住关天养的耳朵,质问道:“好呀,刚才那些话都是故意编出来说给我娘听的么?”却并不追究关天养言下说他们要结成夫妻的事。
关天养叫了一声:“你放手!”又说:“我有没有编你自己还不知道么?快放手,让人看着了像什么话?”
杜若非但没放手,反而还用力拧了一圈,得意地说:“你敢背地里叫我娘作丈母娘,还怕我拧两下耳朵么?十年不见,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老实交待,这些年有没有勾引哪家的姑娘?”这才将手松了开来。
关天养揉着耳朵,一边叫着疼,一边说:“你看我长得这么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气质儒雅,风度翩翩,就该知道我命犯桃花,注定这辈子是不得安宁的了……”杜若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说:“就像这瘦猴子样,还敢说高大威?头发没有一寸长,又黑又瘦,也配‘玉树临风’这词?字虽识得,却是张口闭口的粗话,动不动就要跟人拼拳头,也好意思把‘气质儒雅,风度翩翩’这两顶高帽子往头上戴?也不怕压得你直不起腰来……”
关天养苦着脸道:“我就那么的不堪?”
“你以为呢?”杜若道:“也就我能看上你,别人嘛……就算真有,**是不怀好意!”
“是么?”关天养白了杜若一眼:“我怎么不觉得?”
杜若当即嚷道“好呀,还真有人看上你了?快说,是谁?”
“让我想想……”关天养扳起手指头道:“重极门的颜忆白小妹妹,王屋派的蓝瑛蓝姐姐,还有你的那位师姐碧灵姑娘,还有,还有就是南海离宫的水仙子……”
这四人除了蓝瑛,杜若可谓是极熟悉的,哪里肯信他们都看上关天养了?当场喷笑而出,说道:“真不知羞呢。颜姐姐比你大着好几十岁,你也好意思叫她小妹妹?碧灵师姐回岛后在我面前说了你不知多少坏话,还要我见着你了帮她算账,你也敢说她看上你了?至于水姨,估计是看在我娘的面上待你亲和一点,不然会给你好脸色?这蓝瑛又是谁?想不到这些年你倒是认识了不少人呢!”
关天养嘿嘿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如今也是一号人物,认识的人不多,但认识我的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