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不由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挺离奇的……”
“当时我只想做一个好官,干一番惊天的伟业,对什么长生久视,傲啸天地的力量全无兴趣。虽然答应了下来,但并没有付诸实行。他也没在梦里继续骚扰我,而是开始教我一些剑修的基础修炼法门。”
关天养心念一动,暗道:“奇怪,我怎么感到这般熟悉呢?”
“没过多久,朝局出现震动。我父亲这一派系的力量斗翻了以首辅为首的另一派力量,我父亲也顺理成章地被皇帝任命为新一任首辅。但好景不长,两个月后,二皇子突然从边塞归来,发起兵变,以七大罪状诛杀皇太子,废黜皇帝自立。我父亲这一派系的官员被冠以谋逆的罪名尽数捉拿下狱,随后大多数被赐死或诛杀。我父亲因是首辅,又担任过皇子老师,为了维护朝廷的皇室的尊严,被毒酒赐死,对外宣称是畏罪自杀。”
说到这里,楚庸突然停住了,眼里又变得迷离而冷冽起来,仿佛全部心神都沉浸到过往的回忆里去。关天养禁不住暗叹,道:“他的父亲一倒台,他家势必受到牵必,难有好下场了……”
“父亲被赐死后,新皇帝对我们楚家在朝的叔伯兄弟大加贬谪,我也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贬到边塞军营充当书办……”兴许是口干了,楚庸端起酒杯来喝了口,突然又不言语了。
关天养道:“后来呢?这貌似跟你成为剑修没多大的关连呀!”
楚庸喝了一口酒,却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包在嘴里滚来滚去,似乎是在品味酒的香醇,又似乎是在品味往事的艰涩。
“后来……”将酒咽下去后,楚庸又才说道:“我在边塞呆了三年,每天都是剑魂的陪伴下渡过的。他教了我很多东西,而我也在不断的学习中一天天变得强大和坚强起来。三年后的有一天,朝廷派来了钦差,宣召我回京。那时我已经无心作官,只想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老死在边塞,但又知道抗旨不遵是大罪,只得重返京城。回京后才知道半年前篡位的皇帝已经暴毙,他的父亲,也就是老皇帝重新复辟了,但并没有为我爹平反。不久我就被委以中书舍人之职,负责草拟诏命。没过一个月,一位我以为已经死了的本家兄长突然来见我,告诉我说三年前的那场兵变是老皇帝故意设计的。我自然不信。他就说老皇帝见朝政渐渐落于权臣之手,就设计了这场苦肉计,本想将我父亲这一派系剪除之后,再重掌大政,但没想到被二皇子捡了现成的便宜,以至于被幽禁在宫中两年多。他给我看了几封书信,还有两道密诏,看完后我就相信了他。”
“你相信了?”关天养心知接下来必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问道:“那你是不是就去行刺老皇帝了?”
楚庸笑道:“你认为我会那么傻?”
“那你做什么了?”
“你猜?”
“你们这些当过官的人,心思鬼得很,我猜不着,也懒得猜。”
“我撒手不干,走人了!”
“走人了?”关天养惊愕地道:“什么意思?”
“就是弃官不做,弃家不要,开始了一个人的浪迹天涯之旅!”
“为什么?”关天养更是不解了,道:“就因为你对老皇帝寒心了么?”
楚庸摇头道:“不是。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我那位兄长在利用我!”
“就凭你说的这几句,我没有看出来!”
楚庸点头道:“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要我去刺杀皇帝,但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更寒心他毫无亲情对我的利用,更加痛恨的是朝廷上下为了权力的血腥倾轧。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关天养以为他的心已经交给了剑魂,也只有把心、把灵魂交给了剑魂,才能获得空前强大的力量,这也是剑修的独到之处。
“就在我出走后不久,我们楚家终到遭到了灭顶之灾。老皇帝以谋大逆的罪名将楚家三百余口全部捉拿下狱。我的几位叔伯兄弟被凌迟处死,父亲被开棺碎尸,其他的楚家人被押赴菜市口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