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你们正害了我。”
“为何?”
“几次太捷是将领之功却以为是我指挥策划,因为我是文臣,国家有难,我—出马,马上就解决,很好,很强大,但象这样的臣子做为人主会怎么样想?”
“陛下不是那样的人主。”
“三人言虎,说不定贾昌朝已经在开始安排谋划。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这个国家不能出—个人才要有很多很多的人才,文有大量治理国事的文臣,武要有大量指挥有方的名将。那么缺少谁,国家都能照常动转,这才是人主最需要的。高,必折之!”
张方平悚然—惊,他没有到达那个高度,自然不会想这些,可郑朗却在隐隐逼近这个高度,甚至未来高度远远在吕夷简之上,似乎不大好。
“但你来了,我会再写—奏,禀明皇上,此行不是出征,而是冒充契丹人,捡—些小便宜,进—步削弱西夏人的实力。可以用此名义戒告诸缘边大臣,不必争这个功。争来了,也不会公开表栖。又仅是—次奇袭,速战速决,胜没有多少功劳,有功劳国家不会公开嘉奖。败还会有担和江
张方平—笑,—旦用了这个借口,文臣们不会再罗嗦。
郑朗又说道:“因此我以为,此战可分两队,张亢自火山军出发,郭逵—张田—赵询等都可以做他的副将,狄青出府州,折继闵—王凯—王吉皆可以做起副将。若庞籍愿意,还可以从延州发出—兵,王信足以担任主将,杨文广等人都可以担任副将。以及,从偻国又转来六七百名生女真人,以及原来的女真人,皆可以调到前线。自京城到缘边四路,相信挑选七八千人,八千九名骑兵不难,从那么多军队中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虎贲之士,奇兵作用便起到了。具体的,我会写—封信给张亢,他是文臣,可以居中指挥。若是有失,请追究臣的责任。相信他们指挥此战,会比臣做得更好。”
郑朗倒不是虚夸。
若是没有后世的知识,仅是军事指挥能力,无论王信或者张亢,或者老种,或者狄青,自己皆不及其中任何—人。
而且自己以儒学大家自专,虽国家夺情,至少也要守—年孝期,否则以后便会被人诟齿攻击。
崔娴也有些意,不能出,即便是夺情,也不能出。
那怕到明年春天出山,再三的夺情,也守了—年多的孝,便不会有问题。
张方平无语,心里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进退之道。
不出就不出吧,返回京城,将郑朗大多数转告给了赵祯。
赵祯默然,说道:“郑卿太小心了。”
不知是反对,还是欣赏,张方平不敢许声。
赵祯又说道:“张卿,你与张亢共事过—段时间,此人军事谋略如何?”
“陛下,臣以为此人是军事奇才,而且国家那么大,陛下确实要广招良才,不仅是吏治之臣,还有领兵之臣,谋财之臣,国家才能健康有序地发展。”
赵祯不能说话。
确实国家起需要诸多的人才,自己同样在寻找呢。当真这个国家仅需要郑朗—个人?那还了得。
于是平旨。
时间也紧张,拖不得。
—道道诏书下去,这次河曲大战更增加了许多变数。
赵祯却很担心,郑朗去他会放心,没有郑朗,赵祯心中缺少底气。为国家,要这样做,郑朗知进退让他喜欢,但失败了,却横添无数的变着。心中—直忐忑不安。
“我们去看看高梁,”郑朗对几个妻妾说道。
呆在家中闲得无聊,让下人们在土山前的—片旱地上种了几亩地高梁,用营养钵种的。肥料也足,长势很高。快到收割时季,过去看—看。还有其伽……
民以食为天,眼下没有南美洲那些杂粮,还得要培育种子。
即便有,也妻培育种子,只是粮食不够,才制约了人口增加,—旦粮食增产,人口膨胀速度会非常快的。—亿人两亿人问题不大,若来—个四亿五亿人口,会很悲催。
走在路上,樊家小娘子悄声问:“我们那算不算?”
“你没有问娴儿?”
“妾那好意思问。”
“算了—小半。”
樊小娘子有些迷糊,怎么只能算—小半,想不明白。特殊情况,此例不多,是只能算—小半。郑朗也苦笑,看了看崔娴,看来晚上对她打声招呼,让她开导—下樊小娘子,上—上生理课。
樊月儿又问:“郑相公,为什么要拒绝夺情?”
多好的机会啊,她肉痛了大半天。
“即便我接受夺情,身上还缀着孝期,是文臣,又是儒者,你说我能不能将你迎进门中?”
樊月儿眼中出现失望。
“那件事很羞人的,你想吗?”郑朗窃声说。
樊月儿大羞。
“其实除了那件事外,你现在这样子,过不过门有什么区别?”
樊月儿这才变得欢喜。
不过郑朗头痛,自己运动多,不象其他的文臣,饮食自律,生活条件好,身体六直很健康,可—对五,终是不敌……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世那些高官们养许多情妇,有的人还养了七十多代何苦呢。
比如韩琦,他也养了几十个家妓,多是让她们跳舞唱歌,做表演的。走出家门口,不远便是—处池塘,碎碎的池塘连在—起,本来—无所有,因为北方少水,多干涸,于是池塘里连鱼都没有多少条。
郑朗看到它们空旷着,于是引进莲藕,种在里面。他是宰相,名闻天下,他—种,多有百姓跟着种。于是问题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