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换一种人生啊……”周小安喃喃地歪头想了一下,那不是跟她穿越一样?
周小安摇摇头,“不想。”太痛苦了,太累了,与她以前十七年的生活生生剥离断绝,一切都要重新适应,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潘明远放下伪装的漫不经心,坐到周小安身边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有不忍心,也有复杂的冷酷坚决,“钢厂的人最近是不是都在传你的闲话?”
周小安开始咬笔头,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当然都在传,她来之后几天大家就都知道她是谁了,她经历的那些难堪又被大家全部翻出来反复地谈起,她所到之处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兴味和窥探。
那些莫名其妙甚至肮脏猥琐的猜测,那些漫不经心却异常伤人的话,又一次如滚滚洪水一般向她铺天盖地而来。
有樊老师的庇护,有刘厂长的支持,还没有人当面对她说出难听的话,可是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那些陌生同事看她时眼角眉梢意味不明的笑意,都让她在厂里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必然要经历一个这样的阶段。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挺着,熬着,等大家将她身上的那些事反复说透,说到乏味,说到又找到新的谈资,她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过起来。
如在煤矿时一样,只是再经历一次罢了。
可是想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是另一回事。
来到钢厂这些日子,她每天睡前都会在日历上画一个大大的红叉,庆幸艰难的一天终于过去,每天早起都努力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勇敢地去面对又一个被指指点点的白天。
没人知道,这几天,那个积极向上乐观勇敢的周小安都是假的,她心里一直在反复念着一句话,“熬过去就好了!”
如她曾经开导顾云开一样,熬过去就好了!她有经验,只要坚持住,总能熬过去!
可是这个“熬”字真的好难好难……
周小安浓密纤长的睫毛慢慢被眼里涨满的泪水浸湿,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只垂着眼睛抿紧嘴唇不说话。
潘明远的心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闷痛难当,“安安,如果能换一种生活,全新的生活,没人知道你的过去,大家只看现在的你,生活像一块没被染上任何颜色的画布,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愿意去试吗?”
周小安低头去写字,两大滴晶莹的眼泪在她眨眼的瞬间落到桌子上,也重重砸到潘明远的心头。
“潘明远,那不可能。”周小安带着鼻音说完,再抬起眼睛,里面一片温润清澈,好像刚才那个委屈得几乎要崩溃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怎么可能呢?就是她穿越到周小安身上,也要担负起周小安的人生,也要带着她原来人生的种种障碍接着生活,一个人怎么可能将一切重新开始……
周小安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潘明远,“潘明远,你要走了吗?”
潘明远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女孩子的聪明,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刷新他的认识。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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