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以开出来的翡翠好坏论输赢,乐公子以为如何?”
乐清懒洋洋地抱胸靠在石台上,漫不经心道:“就依你所言。若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就将这间贞石斋拱手相让。”
众人哗然,贞石斋啊!
“李公子,你确定?这贞石斋价值几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公子,这贞石斋你做得了主吗?别到时候输了却拿不出来。”
“李公子当真好大的手笔!竟然将贞石斋拿来做赌注,啧啧!”
听见众人的议论,乐清不由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李澈,“你当真要把这贞石斋给我?”
李澈淡淡道:“乐公子说笑了,你赢了贞石斋才是你的。达叔,将铺子里的一应契约拿来。”
李达先捧过来一只黄花梨木的盒子,里头装着的尽是贞石斋的地契店契等。
李澈接过来,将盒子打开来对着乐清的方向,“请乐公子过目。”
乐清还真的走过来,好奇地拿起一张契约看了看,问:“你舍得下如此血本,那若是我输了呢?”
“你输了,只需将那几块翡翠留下即可。”
“咦?那你岂不是太吃亏了?”
李澈但笑不语,乐清疑惑地看了看他,没觉得有何不妥,点头道:“那好吧。”
因着这场赌局赌注太大,已不是口头说定就行的,还须得立下字据才行。
李澈向在场众人拱手道:“还请各位叔伯做一个见证。”
众人忙应道:“好说好说!”
又有好戏看了,他们可不答应得爽快?这可是难得的乐子啊。
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两人在字据上签名按了手印儿,各持一份。
众人忙退开,将场子让出来给两人,好让他们挑选毛料。
李澈走向毛料堆,仔细寻摸起来。虽然有阿容在一旁掠阵,他是不需要担心的了,但他自己也不能完全依赖别人不是?总归还是得努力。
乐清就要显得悠闲许多,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这里摸摸,那里踢踢,好像这样就能看出什么来一样。
不过在场众人谁都没有说什么,因为之前他也是这样做的,而那些出言笑话他的人,之后都被狠狠打了脸。
谁还敢说什么?人家就是要那样选毛料,还就靠着这样不专业不繁琐不认真的法子,一连选出六块好料子来了,别人还能说什么?
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只要能开出翡翠来,管他是怎么选的?
而场外的姜容,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这位乐“公子”,肯定有问题!
她挑选毛料,绝对是凭借着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法子。也就是俗称的作弊。
至于具体怎么个作弊法儿,还有待考究。
不过如此一来,姜容更是没有心理负担了。
你作弊来我作弊,大家一块儿作弊忙,谁也不消说谁。
姜容以袖掩面,戴上火眼金睛,往乐清那里一扫,她心道,果然!这丫就是女扮男装的。装起男人来比她还要专业,若非她也是此道中人,还真看不出来。
乐清忽然感觉后颈一凉,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旋即她摇摇头,只要不被川王叔抓到,她有什么好怕的?
姜容抓紧时间向那一堆堆的毛料扫去,将内里表现好的暗自记下来,最后汇总比较。
香才燃了一半时,乐清就已经选好了,她踩在一块脸盆大小的毛料上,对小厮张奋扬了扬下巴,“过来帮我搬过去。”
张奋一声不吭地将毛料搬起来,轻轻放在石台上,然后束手立在一边。
姜容扫过去一眼,眼睛就不由凝住了,心里一惊,这乐清果真不简单啊!
那么大块毛料,就只中间有鹅蛋那么小小的一块翡翠,竟被她给找着了。
而这才鹅蛋大小的一块翡翠,却是祖母绿玻璃种,色泽完全符合“浓、正、阳、和、透”这五个字!绝对的极品!
这估计是场中最出色的一块翡翠了吧?还有什么样的能超过它?
这下子不好办了,姜容的脸色沉了沉,不似一开始的轻松。
输了铺子倒算不得什么,她空间里玉石矿多的是,到时候辛苦一点开采了拿出来,想开多少贞石斋就有多少家。
关键是输了多丢人啊!更何况还是对于李家来说。
要知道,在这丹阳县里,如今的李家可谓是玉石界的老大,要是被一个外来的“小子”赢走了一家铺子,那真是太有损名声和形象了。
以后的生意肯定会大打折扣,引发一连串的严重后果。
所以这场赌局,一定不能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