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说这话时,脸儿一片清冷,她若没了笑容,委实不好看,如沉冤难散的凄厉女鬼,浑身带股阴森森的戾气。
“谢姑娘提醒!在下告辞。”周振威拱手作揖,转身欲大步离去。
小凤春便又幽幽叹口气,唇边浮抹冷笑道:“周大人衣食父母心,竟这般对一个弱女子么!还是瞧小凤春是低贱的妓娘,所以生死由她去?”
见他如所料顿步,逐抿唇继续道:“奴家这小脚儿是走不得路的,只为与你讲这句话,忍着痛来这里。现周大人把奴孤零零扔下,只怕任谁来皆可轻薄了去,虽是妓娘,可也受不得此等羞辱。”
她从髻上拔一枝七宝玲珑簪子,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周大人记得今日是小凤春死期就好,每年此日莫忘洒一杯水酒相祭。”
周振威踌躇一下,不言语,调转方向,朝醉仙楼方向走,欲去唤几个伙计来。
哪料经小凤春身边时,忽儿刮起一阵卷风,她一时没拿稳,手中绢帕子被吹的飘落在他脚边。
帕子角边绣了朵玉白芙蓉,不由怔忡,怎会连帕子也同翘儿的一模一样!然不成.......就是翘儿的!
周振威不由俯身去捡,突闻一股浓香从帕中瞬间溢出,直冲他的鼻,摒息绕是来不及,待疾退三尺,那股味儿已吸了半数进去。
暗怪自已大意,却也不慌,只静心运气调息,并未见异样。
“这帕子你从何处得来?”冷冷将她盯看,神情清肃,若是敢动他的翘儿.......!就是找死。
小凤春笑得可媚,连连摇头,眉挑春情软着声道:“大人这时还挂念你那娘子?好一对恩爱情深让人艳羡!小凤春也想同大人做一回扺死鸳鸯呢!你就成全奴家这次,大人横坚总是不吃亏的!”
一股热气在腹部徐徐燃起。
周振威面色一沉,愤怒道:“你当我什么!这点春药香粉还不致让我动情!我倒要按吾朝律法,明日治你一个谋害朝廷命官罪!”
小凤春方才还一副小脚疼痛的凄苦模样,此时却站了起来,眼眸晶亮的看他,声音很是轻松愉悦:“这春药名唤鸳鸯醉酒散,香粉入口鼻,药铺子随便可解,可若是谁吃过酒,不慎再吸入这粉,除非与女子欢合,否则会全身筋脉迸裂,即便不死,也生不如死呢!”
她拍了拍手,啧啧笑道:“大人可是吃过酒的!早同你说过,刘启山是个老狐狸,酒是你请他吃的,这药粉便是他还你的情!大人明日怕是治不了奴家的罪了!”
“不过想着大人筋脉迸裂,委实不忍,你瞧奴家特特穿了这身衣裳,委实想尝尝你们夫妻恩爱的滋味!”小凤春笑容古怪,一手捏紧手中的簪子,另一手将胸前衣襟拆解,露一片盈盈白脯,声柔如水融般的软:“大人有小凤春伺候,可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无憾不是?”
周振威只觉某处已坚硬似铁,唇间一下一下的粗喘,热烫如火。
恍惚间,有个白衫红裙的女子慢慢近前,好似那日从马车舆里抱出的翘儿,千娇百媚的伸长酥臂揽住他的颈,嫣粉粉的脸,星眸慵展,娇娇伸舌舔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