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见玉翘这般说,放下心来。
沉沉看向周振寰、张可儿二人,嘴唇蠕动了下,待要开口,却溜眼看到了二媳妇,巧着她也溜眼过来,四目相视,见她满脸通红,老太君冷笑道:“你老爷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露面么?”
二夫人恰被问到痛处,拿出帕子拭泪:“早派人去请了三四趟,被小粉头迷的没魂,只传话过来,儿孙大了不由爹娘,一切但凭老太太作主,他无二话。”
“我呸!”老太君狠啐了一口。转而看向周振寰,见他一副精神萎靡的可气模样,忍不得骂道:“在这府里原本讲起来,孙辈里,你还是个有出息的,萤窗苦读数载,金榜题名,又当朝谋的官事,照理说来,也算平步青云,一路顺逐。此次招你回京归府,得娶新妇,如若夫妻和美,诞下一儿半女,再把你这苦命的老娘好生孝顺,这日子该是过的多好!哪怕你想再娶个妾,纳个姨娘,也不是不可的事。”
玉翘听到这,朝周振威瞟了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味。
周振威唇起抹浅笑,从摆小几上的茶果盘子里,择了枚黄莹莹,湿渍渍的腌杏,就递到了她小嘴边。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管不顾的......!
玉翘晓得扭不过他,索性微启着唇含进口里,顺便留给他指尖一个牙印。
好酸......!玉翘噙着腌杏,蹙起了眉,皱皱鼻,这厮,决计是故意挑了枚最酸苦的喂她。
逐不理,听得老太君继续叱责道:“你看你现弄的,死的死,伤的伤,还把下流心思用到自家人身上,可是被猪油蒙了心窍?连廉耻都一并忘了?”
周振威面庞肃冷,嗓音带着狠戻,慢悠悠开了口:“堂哥一再将我娘垂涎,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你在台州为官做的那些个事,就以为山高皇帝远,无人知晓么?我已查得清楚明白,一桩桩,一件件,只等禀明平王后,削你官职,发边充军,好生自省去!”
周振寰脸色大变,仔细打量周振威的神情,并无儿戏,恐惧由起,又看看张可儿,心一横,指着她匆辩道:“祖母、四弟冤枉,孙儿虽钦慕弟妹,只想想罢了!给天大的胆都不敢行龌龊的事,昨之行为皆是受了此恶妇挑唆怂恿,一时鬼迷了心窍。并不是我本意。”
老太君看向张可儿,气不打一处来,严声斥责:“说起来你是个官家女子,诗书礼仪皆通,素日里瞧着虽有些傲性子,却也懂理明大义的。怎能想出这般毒计戕害妯娌?枉我这般怜你,想将府中部分事务交于你打理!却是看走了眼。”
张可儿晓得周振寰无耻,却未曾想过他竟这般翻脸无情,将所有罪责皆往自个身上推,一时气怔,想想示软哭道:“可儿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一妇道人家,嫁夫从夫,总是三从四德,讲贤惠二字。他要如此,逼着我行事,我总是怕他的,实在是不得已儿。”
“一个并不是本意,一个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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