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周振威神情依然镇定,却蹙眉觑着眼沉沉睇她。
“夫君莫气!玉翘不是一个都未允么?就等着你来提亲不是?”
此言满是讨好意味,她一脸娇憨无辜的模样,可那唇边一闪而过的狡猾哪逃得过周振威如鹰利眼。
“玉翘娘子!”他俯身凑近玉翘,只把她慢慢逼退倚紧轿壁,眼对着眼,鼻尖轻触,灼热的呼吸从唇缝溜出,竟如蝶儿绒翅微扇在她薄嫩的唇瓣上,一下一下,让她的心尖儿都抖颤起来。
他能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想亲便狠狠的亲,想抱就狠狠的抱,而不是这样,似有若无,若即若离,让她崩的如根弦般难受。
“夫君!”玉翘眼儿润润,软糯糯的讨饶。
恰此时,轿子顿地,采芙的声音清脆脆响起:“姑爷,小姐,已至二门了呢!”
轿帘被打起瞬间,周振威已退了回去,望着小美娘还未回魂的迷离模样,他心生后悔不迭,这哪是在逗弄她呀,简直是在折腾他自己。
......
玉翘由采芙扶下轿,不由怔了怔,碧秀、凌素和自个院落里的仆子皆在二门候着,更纳罕的,大夫人及二夫人竟也立在门边。她忙迎过去见礼,大夫人拉住她边瞧边笑道:“侄媳这趟回门,我们天天数着日子等你回来,老祖宗更是隔三岔五的提起,你再不回,我都要上门去请呢!”
玉翘心一沉,却也不动声色,只笑道:“劳祖母和伯母们挂念,本应早些回来的,皆因父亲迟迟未归,才耽搁了这好些日子。”
“不打紧,不打紧!”二夫人将她颊边散发捊至耳后,甚是亲热说:“你只要回来,不再怨我们就好!”
“二伯母说的这是何意?侄媳未曾怨.....”玉翘话还未说完,周振威已沉声打断,语气淡淡道:“天色渐晚,娘子做轿已有些疲累,有话明日再说无妨!”
听周振威如此一说,玉翘也就顺着他意,与伯母各寒暄几句,便各自散去。
......
进了房,玉翘才坐下,碧秀即迎上来,眼眶一红,带着仆子们就要跪拜行礼,玉翘忙免礼,又拉住她好生打量,笑道:“你怎瘦了?可曾有人欺负你?”
“不曾有过!”她摇头,看着玉翘嚅嚅道:“小姐怎也瘦了一圈了?”
玉翘还未开囗,周振威已走过来,抬起她脸儿细细打量,眉头微皱道:“看上去是瘦了些!”
“能不瘦么!”采芙端来茶水斟上,插话道:“小姐回门当日就病了呢!吃了数日的药方子才见好些。”
“你怎不告诉我!”周振威粗声道,脸庞上果不出所料的,显了内疚愧悔之色。
“不干你事!”玉翘亲昵地拉他衣袖,微微一笑,抬眼看他说:“我这是胎里带的旧疾,每逢夏至会反复一两次,曾有位行脚僧化缘而至,他颇通医术,写了药方子给我,照其配药,吃个三五天必好!夫君勿用担心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