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晃荡!
玉翘只着中衣,赤着白嫩嫩的两腿儿缩在拔步床最里,想着忐忐,又拽过一圆枕抱贴在胸前,双颊燃夭桃,一眸春水漾,她又羞又急道:“周大人节制一下吧!顶天立地男儿郎,岂可无所事事,只知白日渲淫!”
原是一进房,周振威就将她放在拔步床上,眼明手快的替她解衣。
玉翘委实怔了会,她本以为两人进了房,可以好生说些话儿,毕竟未嫁娶之前,每每见面言谈皆匆匆,虽郎情妾意,因未曾长处过,谁又能晓得彼此的脾性是否合得来?总是要互相交交心,聊些体已事,哪成想这个昨得了一夜逞的夫君,还不餍足,青天白日,还能听清窗外丫鬟小厮嘻闹声,他竟一上来一声不吭就剥她衣裳!
待她思绪这么一转,再收回心神时,己城门失守,衣不蔽体。
玉翘扭着小腰边闪避边气喘微微,啐道:“方才是谁在祖母面前说百般怜惜我的?”她突然也不闪避了,任他去了自个中衣,只大红锦缎肚兜裹身,由不得眼圈一红,水唇儿一抿:“现今人是你的了,就这般欺负我!我也要学堂嫂回娘家去!”
周振威心里有一股酸涩的情绪,他一早看得分明,玉翘似乎对周振寰颇有好感,变着法瞄了又瞄,临走还仔细打量。
周振威停了手,黑眸黯黯淡淡的,瞧小翘儿委屈莫名的模样,也不多言,转身便下了床榻。再回转时,手上多了一白瓷小瓶,他已揭去了盖,手指头上挖了豆大的油脂膏。
“过来!”他坐在床沿,声音低低哑哑。
玉翘这才明白冤枉了他。看他脸色不霁,忙爬到床沿边,坐他面前。周振威便崩着脸,一点一点仔细用药膏抹揉着她身上自己弄出的痕迹。
默了会,玉翘小心看他的脸色,微笑道:“方才是我错了!你还要置我的气吗?”
“我没有气你!”周振威摇头,他怎么会置她的气!想都不敢想的事呢!
玉翘把今儿所有的事都在心里过了遍,这才伸手抚抚他坚硬的下巴,低声道:“在前朝有史考,玉翘最佩服的一位将军,曾二十又二年纪,娶了武将世家出生,自己也是位将军的女子为妻,谁知那女子洞房后第二日,就乘了软轿回娘家了!如今堂哥也是这样光景,玉翘看着他,就好似看到那位将军,当初也生生受着这些责难呢,这心里就......!”
玉翘突然说不下去了,见周振威和缓了脸色,平静的挑眉看她,逐眨了眨雾气蒙蒙的眼,弯着唇说:“我很是同情堂哥,才多了嘴,夫君不喜,我下次不说便是!”
周振威看着玉翘坦坦荡荡的模样,反显得自己心胸狭隘的很,当即放下药膏,上榻,将小娘子拥进怀里,粗声道:“你说什么我都喜的!堂哥与我模样相似,他自幼读书好,颇有文采,而我与他却是背道而驰的!”
顿了顿,他紧紧盯着玉翘,眼神闪过一抹不确定,轻问:“玉翘文采斐然,如今见了我那堂哥,是否决得他比我更胜一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