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奇道:“哥哥在这里有酒有肉,好端端的,怎叹起气来?”她转念一想,有了些许紧张:“是粮铺出了什么事么?”
“这倒没有,粮铺如今收益更甚往年,妹妹毋需操心!”楚钰摇头,又叹道:“玉欢已嫁了,你过些日也要从这里出去,这府里越发显得空寂!想着没来由心酸的很!”
“哥哥此话说的欠妥,这府里怎会空寂?”玉翘笑着安慰:“母亲即要诞下弟弟,可是热闹事一件?哥哥亦逢娶妻之年,自然要好好斟酌,否则等父亲哪日问起,可不管你是否心有所属,直接拉个富贵人家的女子来配了了事。到时你真就要心酸的很呢!”
楚钰一口饮尽杯中残酒,讪讪道:“妹妹此话从何提起,何来心有所属?”
玉翘睨他,笑道:“祥福食铺那位管事梁姑娘如何了?可还来粮铺寻你麻烦?”
采芙此时插话进来说:“上回帐房冯先生来府里寻钰少爷,在廊前遇到大夫人,大夫人也问起这事来,冯先生说祥福食铺把所有欠款皆补上了,但那梁姑娘自此也再未出现过!”
“这丫头何时如此伶俐俐来着?”楚钰看向采芙,啧啧道:“初来那会也是梳双髻,低眉垂眼的,害羞的很,我和她说话,总一问摇头三不知。”
采芙涨红了脸,噘嘴辩道:“子虚乌有的事,是钰少爷总是拿奴婢逗乐子,奴婢被吓着罢了!”
“你也有被吓着的时候?”周围丫鬟叹道,采芙越发着了急,跺脚掀了帘去。
玉翘瞄了瞄楚钰,他喝得多了,眼饧耳热的似有些醉,竟露了几许淡淡的失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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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回转入府,周振威亲送她至房内,到底年岁大了,这一劳顿,面上就显了些许疲态。他逐心生愧疚,让竹兰端了银耳燕窝粥来,自个接过,喂她一勺勺吃着。
老太君静静看着周振威,志学之年她就忍痛送他入了军营,接着就是十多年的分离,偶尔见到也是匆匆来去。她惦念、记挂、也咬着牙任他磨砺、淬炼。如今他长得高猛威壮,颊额端得粗犷鲜烈,性子更是沉稳坚韧,这受了诸多苦的孩子,如今要娶了那晏京城最美的姑娘呢!这样一想,她便止不住满脸笑意。
“祖母怎如此开心?”周振威瞧她唇角扬起,不由愣了愣,逐笑问道!
老太君握住他宽厚的手掌,叹道:“你是个有眼光的,那楚二小姐跟个天仙似的,更难得品性温良,善解人意的很,我看着就欢喜到心坎里去!”
“那你就把手上戴的玉镯子给她了?”周振威方才就察觉祖母手腕上空空的,心中兀自惊疑,再听她这么一说,便晓得那镯子易了主!
“挺招人疼的孩子!忍不得就给了!”听着祖母如此说,周振威唇边浮了笑,那可是个很会笼络人心的姑娘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