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一时众人无话,吃了些食,又讲了些趣事,气氛才渐渐松了些。
边晓曼凑近了玉翘,低低悄问:“玉翘姐姐,公主今怎么了?喜怒无常的,把那方姑娘好生折腾?”
玉翘轻笑,悄道:“给妹妹个谏言,这个时候,心里糊涂的莫去问,脑里清明的装糊涂。方可以活的长久些!”
边晓曼年纪尚小,对玉翘的话似懂非懂,还待要问,宴席头尾已终,便接过宫女递前来的茶水、洋巾,各自漱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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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领着周振威,直朝乾清宫而去。他再三嘱咐道:“我那父皇喜怒无常,诡谲难辨。此次前去,先禀永乐王爷之事,如他不愉,诸事休提,若他心境平和,方可把你那事说个三两句,也不宜长,可记得明白?”
周振威点头应诺,两人正低低说话,已过乾清门,远远瞧着皇后乘与御撵上,太子立在一侧,似争论着什么,皆面露愠意。
待平王与周振威近前、行一切礼仪毕,皇后笑问道:“平王今怎想起进宫?可是来见你父皇?”
平王苦笑道:“父皇命儿臣做了这晏京府兆尹,可将儿臣这只好吟风弄月的好生为难。年前未曾有过政绩,大案屡屡未破,民怨载道,今父皇又令儿臣前来述职,只得将少尹带来,壮壮胆色。”
皇后摇头,太子嗤笑道:“你何时才能烂泥糊的上墙?”
转眼打量起周振威,淡道:“你就是那个被父皇钦点,由武将转文臣的周振威?”
周振威垂行礼,恭敬答道:“正是在下!”
他这一垂,一低眉,巧着就瞅到太子腰间,双璧玉间,有一香囊坠坠摆荡。忍不住虎眸微睐,定睛细瞧个仔细,如鹅儿喙的黄,石榴形,粉蝶戏牡丹,下缀五色丝绦,这不是玉翘姑娘的香囊吗?
他不只一次见过,玉翘将这香囊垂在腻腰间,随着窈窕身段摇啊晃的,把他那颗粗糙汉子的心摇晃的酥软软如泥般。
可如今,这物件怎会挂在太子腰间?小翘儿瞧着似水如玉般柔润,却是个性子不屈不挠的,她不想给的,你便挖空心思,摘月亮捞星星的换,她也不睬你一眼。
如此一来二去的琢磨,他的心竟冷的如浸万年冰雪之中,透着刺骨的激痛。
平王用手肘蹭蹭他,周振威这才恍过神来,却见面前三人神色各异瞧着自己,强自定了定神,哑声道:“请太子恕罪,未曾听得分明,可否重述一遍,必洗耳恭听!”
“罢了!虽有名声,不过尔尔!”太子撇撇嘴,面露不屑,能跟平王混迹一起的,又能有多少出息!
皇后瞧着平王与周振威背影远去,再瞅瞅太子,皱眉蹙额道:“你莫大意,平王虽然不济,可他背后的永乐王爷不可小觑!”
逐又看到他腰间,斥道:“如今皇位他人觊觎,你还有心挂着这女子之物,给本宫扔掉!”
太子瞧着皇后面色阴狠,眼如绵针,不由起了畏惧之心,随手拽下香囊,高高抛起,只觉一道弧线,不晓得落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