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沐吹吹滚滚的茶,微啜了口,这才放下,看向大夫人,似笑非笑道:“夫人此话说的有失偏颇,那日.你确实问过我,周大人佩玉是否雨沐所赠,我虽未否认,但也未曾承认不是?怎到了夫人口里,却成了我李代桃僵?夫人是晓得我脾性的,还算有些傲气,怎会去做这不入流的事?”
一席话噎得大夫人语塞,那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自是羞惭气恼却讲不出,终苦笑道:“人人皆怪我自以为是,我本不信,现在却信了!”
方雨沐又笑:“你也莫恼,喝口茶吧!我这雨前龙井是宫里赏的,这水是江南西湖上泛舟接的桃花雨。 夫人可尝尝看,别有一番滋味的。”
“我今来不是喝梯己茶的,振威还在府外等着信呢!”大夫人忙摆手道,“方已同你父亲说得清楚明白,罪责皆由周家来担,小姐大可放心就是。”
方雨沐眼一眯,表情转黯,淡道:“父亲虽应了,是气得糊涂而为,做不得数,你莫要当真就是。我只想问夫人,周大人心中之人是哪家女子?可是那曹大将军府中的曹小姐?”
“经这事后,没个明确的,凡事我也不敢妄言。”大夫人闷闷道,端起茶啜了几口方住。
“那就是她了!”方雨沐咬了咬牙,在看大夫人时已是满面哀愁,语含悲意:“那曹小姐是个凶狠骄横的,朝周大人甩鞭子已成百姓笑谈,大夫人就不忐忑日后相处么?我方家虽不比她家有权有势,却也是官家出身,总体是有头脸的。我又与夫人投缘,处的极好。哪里不如她了?”
她哽咽着,继续道:“这订亲回礼都收了,我又无甚过错,怎好说退亲就退?虽周大人愿一己承担恶名,我却千万般不愿。”
“这该如何是好?”大夫人有些着慌,那李婶忙笑嘻嘻道:“方小姐何苦如此执拗!你是个有学问的,自然懂强扭的瓜不甜,我这里有尚书府家的大少爷,御史大夫家的三少爷,还有吏部侍郎家的五少爷,皆是一顶一的人物,保管小姐喜欢!”
方雨沐脸一沉,朝李婶斥道:“你也是城中上等的红媒,晓得里面的规矩,既出面保了良媒,现出了岔子,应在里间帷幄周旋,劝和不劝离才是,而你却在这里嬉闹,一味拆散我与周大人,是何道理?可是拿人好处了?你且说出来,我多把你就是!”
李婶讨了个没趣,恼火的起身朝外便走,只说:“算我多嘴!这事你们自个定去!有结果知会我一声就成!”
大夫人紫头胀脸的不吭气,如坐针毡般,方雨沐轻笑道:“那李婶嘴刁,我骂她两句,夫人莫往心里去,早些时候你提起过,周大人一直行军打仗,未曾与姑娘家处过,碰到一个可能就觉好了,其实不然。我又不比那曹小姐差,日后处过后,周大人自会觉的我的好处来!退婚这事夫人就休来提了,还得烦请夫人在周大人面前替我多说些讨饶的话儿!”
她朝一旁立的丫鬟莞儿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忙至大夫人眼面前,将一彩蝶戏百花的锦盒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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