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藏有不少活跃的生灵,这个气息对云离来说并不算陌生,但他很有耐心,没有马上说出来,跟在后面静静观看。
带着众人躲到一棵大树后,沈红指了指远处一片灌木丛,说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山谷已经被占领了,这里也算是我们的地盘吧,你们说要怎么办?”
“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还敢招惹我们,是聋的还是瞎的,何况这深山老林里,有什么好占的?”徐林不解道。
“等等,你们静下来听听,这声音是不是很熟悉?”李伯虽然年纪不小,但耳朵还是十分灵,很快就发现出状况,满脸期待的说道。
众人依言安静下来,很快就听到了李伯口中熟悉的声音,陆慈之前没接触过,全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脸迷惑,而徐林听出端倪后,也一脸欣喜道:“这个声音,不就是斑鹿山里那野鸭子的叫声嘛,虽然很久没进山,但这个声音可忘不了。”
“看老大这笑眯眯的模样,想必也就不用我解释了吧?”沈红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云离点点头,答道:“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还亲自抓过烤过,那个味道现在都还记得呢。”
去年进山砍竹子的时候,云离跟黄妍丽一家还有陈老哥作伴进山,就遇到过这野鸭子,当时在黄妍丽父亲黄大民的指挥下,众人成功捕获了数只野鸭子,并用美美的吃了一顿,那个滋味真是很难从舌头上抹去。
那次容海明途经到来,两人还进了一次斑鹿山,云离本想要抓几只野鸭子,来让他尝尝这山间野味,可惜运气不佳,找了大半天都没遇到,之后也没有再去找过了。
从陈老哥他们口中得知,由于过度捕猎,斑鹿山里野鸭子的数量已经很少了,如果不加以控制,再过几年,这野鸭子很可能就像斑鹿那样绝种,从此这山间又会少去一样绝世美味,这是任何一个山民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上次抓到的那几只野鸭子,在发现巢穴的存在后,他们特意把其中一只放生,给野鸭子保留继续繁衍的火种,这个举动给了云离很深的印象,所以他至今还清楚记得那时的情景。
“听这连绵不断的叫声,这树丛里应该有好几伙野鸭子,可惜许伯今天没来,他可是个抓野鸭子的高手,有他在这些家伙一个都别想跑掉。”自从手臂出事故后,徐林就再没进过斑鹿山了,野鸭子也好多年没尝过,这回遇到,记忆中的滋味再次回涌上来,让他食指大动。
听了徐林的话,旁边的李伯就有点不乐意了:“许老头是抓野鸭子的高手,这个全村都知道没错,可我李兴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要拿下这丛野鸭子还是有相当的把握。”
“可不是,谁不知道您年轻时就是个好猎手,弓箭土枪,机关陷阱,样样精通,对付这么点野鸭子当然不在话下。”徐林听到醋酸的味道,马上圆滑应对,把李伯哄得连连点头,十分陶醉。
斑鹿庄园这两老,都算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物,两人过往年轻的时候,都各有所长,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少不了会谈起往年那些风光事迹,相互吹嘘,有时还会争得面红耳赤,认真起来的那个劲,活脱脱就是两个老顽头,让人哭笑不得。
徐林算是他们两老的小领头,但辈分就摆在那里,平常夹在两人中间,哪边都要讨好,也让他练就了左右逢源的本领,现在谈起话来,不比他那做村主任的弟弟徐平逊色多少。
“李伯的能力还用怀疑吗,连我这一辈都听过您当你的事迹,那叫一个传奇,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快点想想办法,去抓几只来解解馋,我有好些年没吃到这玩意了,肚子正打着鼓呢。”沈红也凑了过来恭维道,她以前也是上鹿村里的人,小时候也随父母进过山,尝过这野鸭子的滋味,只是父母离婚后,就没怎么再进山了。
众人当中,只有陆慈未尝过野鸭子的滋味,也理解不了沈红他们三人,为何对这种山野之物如此渴望,口水都差不多要流出来了,而且连云离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把她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小离,等下我们俩给李伯打下手,这野鸭子十分机灵,又很胆小,可不容易抓。”美味在前,徐林也有些按耐不住,不过动手之前,他还是先要征询一下云离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