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分作三队跑两次,全部转移到城南宝忠寺,到了傍晚,乐平阳叫上董遵诲、杨玄礼等十人,依前次一样翻过花严坊高墙,穿过大街冲到宣和门宫墙下,让一名士兵将边令勋喊了出来。
“边副总管,如今两天过去,考虑得如何了?”乐平阳开门见山道。
“怎么今天带这么多人来,跟我进里面军衙,这儿不是说话之地。”边令勋左右看看,见没契丹巡逻兵过来,便引着乐平阳等十人过前阙楼,到宫门前喊了两声,墙头用绳索吊了一只大竹筐下来。边令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宫门晚间落琐不许开启,里面皇宫另有杂役军士值守,你们看看谁先上?”
“我先上吧!”董遵诲仰头望着宫墙头闪烁的火光,眼中带着兴奋之色。宫城城墙和外城墙一样高,只是厚度差点,开有子北门和宣和门,正门则是南面丹凤门。
很快,十多人依次吊上去,边令勋引众人进了城楼内一处杂物房,又让士兵去找来五六名军官介绍几人认识,又有些苦恼地说:“这儿七千兵两个军,另有两千虽也是汉军,但军都使孙在英有个姐姐是耶律楚思的侍妾,此人不大可靠,某一直没敢与他商量。”
“好办!派个人去把他请来直接做掉!”乐平阳脸色严酷地说着,取出一卷薄绢扔给了边令勋,又道:“这是我家主公给你的信,边将军先看看!”
“哎呀……章相公亲口许诺了一个州刺史,某岂敢不知好歹。”边令勋伸手接过,看完信满脸喜色,想了想又道:“可这个孙在英每天早、中、晚都会亲自向耶律楚思汇报一次,若杀了他我们找不到人手替代,那可就坏了大事。”
“你现在就去把他找来!”乐平阳板着脸,一个小人物而已,威逼利诱,总有办法让他听命。
边令勋犹豫着应了一声,出门带着亲兵下了城墙,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带着一名身着衣衫不整,睡眼醒忪的中年人上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亲兵,都披着辽军士兵衣甲,头上戴着插了羽毛的卷檐貂帽,这形象把门前向外偷看的董遵诲吓了一跳,忙转身躲到了门后。
很快,房门被推开,边令勋笑眯眯地引着孙在英缓步而入,等到最后一名亲兵跟进门,董遵诲一脚将门关上,呛的一声拔出腰刀就架到了孙在英的脖颈上。
呛呛呛……房内众人一齐拔刀,刹时间进入对峙状态,四名貂帽的亲兵不明所以,孙在英却发现,房内多了十几名陌生脸孔,根本不是自己军中的人,不由惊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去!把他们的武器缴了,这个就是孙在英吧,绑起来放倒!”乐平阳吩咐一声,杨玄礼从腰间取出一串绳索上前,与董遵诲将孙在英脚手绑上,将嘴巴堵了,抬起来按倒在乐平阳案前。
乐平阳随手从桌案上取过一叠公文纸,提起茶壶淋湿,伸手拔掉孙在英嘴上的破布团,小心冀冀地揭下一张湿纸贴上去,见不牢实又再贴一张,直到口鼻全封死了,这才慢悠悠地取出一面周军将领腰牌,提着挂绳在孙在英眼前晃荡着,见他眼里露出了震惊恐惧之色,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