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佑乃是死在文翰的手上,且又说出征的十万胡贼大军,将近八万儿郎是因为宇文天佑过于轻敌,而尽数死在了并州。
而这次出征并州的兵马中,六万兵士皆是出自宇文族。宇文族死了如此之多兵士,而且还失去宇文天佑这个天才族长,实力一落千丈。虽然宇文族的部落长皆是不信,但却迫于柯拨乌水的yín威,少有反驳。而反驳的几位老部落长,不出三rì,皆被柯拨乌水用yīn险的手段谋死。至于柯拨乌水的心思,人人皆知。他想要统一羌胡!做羌胡绝对的主!
柯拨乌水一边收买宇文族的一些部落长,一边聚兵助威,同时又在羌胡境地散布文翰将要出兵羌胡的消息,激起了羌胡百姓的惧意后,再纷纷向各个宇文族部落长晓明厉害关系。
如今羌胡若不统一对抗外敌,只怕胡境会落入汉人之手。这一句话,几乎成为了柯拨乌水的口头禅。收买、说服、威胁,连番手段下,柯拨乌水竟然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把整个宇文族收编了,成为了羌胡真正的王!
而在这一个月内,文翰清除了三万胡贼俘虏后,刚领兵赶至平阳,便从徐晃那里得知柯拨乌水撤兵的消息。于此,并州之内再无一支胡贼的兵马,文翰、戏隆、徐晃等将商议后,便是做出了布置,平阳这边负责西河、朔方、五原三郡的收复,另外再派人通知在太原把守的赵云、刘辟,负责收复雁门、定襄两郡。
一个月后,并州八郡尽数落入文翰的手中,文翰成为了并州的无冕之王。不过,文翰并未就此想要休整停战。在这半年的征伐之战内,文翰连番收编了白波贼军还有张扬等人的残兵,虽然在与羌胡作战期间,损失了不少兵马,但文翰此时在并州的兵力亦达到了四万二千。这其中有原留守在上党的五千兵士,平阳的一万二千兵士(与柯拨乌水作战中损了三千多兵马),晋阳的二万五千兵士。(与宇文天佑最后那场决战,损了八千兵马,后又收编了刘辟的三千白波残军)
文翰将四万二千兵马重新收编整顿后,留下一万二千兵马由徐晃、刘辟、眭固分别统领守在并州平阳、上党、太原三个险要郡地,平阳、上党、太原乃是并州的门户,只要将其守住,并州就万无一失。
至于文翰则领着戏隆、高顺、赵云等将士还有三万大军集聚于朔方,大有一副要攻取羌胡的态势。
在朔方郡临河城。
文翰一别数年,再临旧地,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年的一员小将,而是拥有了一州之地和被誉为人间天堂‘河东’的诸侯。
“主公,当下我等新据并州,并州受战火肆虐将近两年,此时正需百废俱兴。各将士亦是连连征战,需要休整。实在不宜再动兵戈啊。”
在临河城府衙,戏隆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文翰则是冷沉着脸sè,不发一言一语。戏隆求救地向高顺、赵云望去。而赵云毕竟是身份特殊,不好开口。
而高顺亦是觉得这多有不妥,正了正脸sè后,亦是说道。
“主公,军师所言甚是。我等河东军士虽是jīng锐,但亦有劳累疲倦,若是主公执意要继续征战胡境,只怕军士们战力、士气皆会有所下降。到时,只会多添无必要的伤亡。”
文翰静静地听着高顺的话,忽然他张开了口道。
“志才、伯义。你们话中的道理,我都是明白。此番我聚兵在朔方,其意非是要征战羌胡,而是另有深意。”
戏隆听罢,脸sè一愣,随后便是疑虑的猜道。
“难道主公只是意在jǐng示威吓胡贼。但只是如此,何必要动用如此之多的兵马?”
三万兵士一rì的消耗可谓是惊人,即使河东现今囤积了不少粮草,但这样浪费也实在是败家。
“虽不中已不远矣。我是要威胁胡贼,在我决定聚兵在朔方之前,听临河百姓说,那柯拨乌水竟暗中弑杀了宇文天佑。
如今想必他已坐上了羌胡之主的位置。他刚刚统一羌胡,亦是需要时间来稳定羌胡,若是此时他得知我要出兵攻打羌胡,定是会急得不知所措。以柯拨乌水的xìng格,他不敢在此时,和我硬仗。想必他很快便会派人来与我商议停战。到时,我便可向柯拨乌水要回,胡贼从并州掳走所有的百姓!!”
“啊~!主公竟有如此深意。主公此举可谓是解了我等时下的燃眉之急啊。并州连番受到战火肆虐,人口剧减,若是能从羌胡那里要回那些被掳走的百姓。只需数年,并州便会重新恢复生机!”
“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二,我曾入过胡境,在胡境内胡贼奴役汉人百姓,各种折磨手段层出不穷。而此次我等歼灭了胡贼近十万大军,胡贼对我等的仇恨,必定会附加在这些无辜的汉人百姓身上。我竟然猜到会是如此,又怎能置之不理!”
文翰眯着眼,回想起当初在胡境见过的食人宴会,眼中那狂暴的杀意已快要飞破出来。而戏隆亦是曾经从文翰口中听过他在胡境的事迹,心中不觉一揪,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一股狂烈炙热的火气,在他身体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