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县令,胡贼逼诸位兄弟做这肉盾,文冠军不忍杀害同胞,但晋阳城内亦有数十万百姓。文冠军左右两难,如今已把希望都放在诸位兄弟身上。只要到时,诸位兄弟奋起反抗,文冠军就会立刻派出城内所有的兵马来助!”
“可是,这营寨里的胡贼起码有五六万人呐。而我们都是平常百姓,又无刀枪兵甲,若是反抗只怕是送死呐!”
在李县令的旁边,是一年过半百的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这老头是另外一县城里,德高望重的隐世儒家学士。
“陈先生,你是读书人。应该明白义理。一旦晋阳城破,文冠军被击败,整个并州就会落入胡贼的手上,到时要遭到胡贼折磨的汉人,起码有近百万人!!
而即使诸位兄弟不反抗,那又如何?胡贼毕竟是异族,他们得到并州后,定会奴役并州的百姓。如此苟且偷生的话,为何不拼死一搏!”
赵云一沉脸sè,向那山羊胡老头凝声喝道。而同时,在一旁的一个长得彪悍有力的大汉,此大汉在其县里,是一个小霸王,身边聚了不少人手,平时在县里常为被地主官僚欺压的百姓出头,所以在他的县里,大汉有着一定的声。只见那大汉听罢,猛地一点头道。
“小兄弟说得不错!胡贼和我等汉人有着仇恨深积,这数百年来,胡贼不知杀了多少汉人,抢了多少粮食,掳走了多少汉人百姓。若是要遭到他们奴役,老子令愿和他们拼死一搏,死就死吧,怕个鸟啊,十八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张豪杰,话粗理不粗。陈先生,我等活在这个世上,不但仅仅为了活命,我等还有着尊严。若尊严有失,苟存于世,无乎于行尸走肉。我已决定,待会便通知本县里的百姓,到了决战之rì奋起反抗!”
李县令脸sè坚定,重重地一点头。而那大汉听罢,便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李县令有血xìng,是个男人,比老子县里那个只知剥削百姓的鼠辈好了不知多少倍。若是到时不死,老子定要好好和李县令喝一场酒,好好结识一番!
小兄弟,你也是好样的。老子亦是决定,待会就通知老子的兄弟还有县里的百姓,决战之rì和胡贼拼杀!”
“李县令、张豪杰皆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能与你等二人结识,实乃子龙之幸。如此,不知陈先生可否已做出了抉择?”
赵云露出敬佩之sè,虽然他们没有绝世的才华和过人的武力,却不代表他们就是无足轻重。赵云说毕,李县令和那大汉皆是望向了山羊胡老头。
山羊胡老头沉吟了一阵后,有些担忧道。
“若是到时,文冠军的兵马闭城不出,那我们这七万百姓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陈先生!!!四年前文冠军在朔方作战,兵力不过数千,仍敢与胡贼死战!后来他更是只领二千八百黑风骑,在胡境闯荡,救回近十万汉人百姓。此等行举,以足可看出他非是置百姓于不顾的人。否则,他又何必派我们到此说服诸位兄弟和胡贼反抗!”
“没错,文冠军的事迹,传遍整个并州。老子此生谁都不敬,唯独就敬文冠军。陈先生,老子敬你是读书人,所以这次就算了。若是你再诋毁文冠军,老子定绝不会和你轻了!”
大汉一瞪牛大的眼目,对着山胡子老头就喝了起来,李县令连忙拉了拉他,然后又向山胡子老头道。
“张豪杰莫要动怒。不过,陈先生你实在多虑了。文翰成名于并州,就因与胡贼对抗之英勇。在并州这里,赢得冠军之名,并州的百姓,老的称其为冠军儿,女的称其为冠军郎,此等佳话,皆以深入并州百姓之心。若是文翰当真是道貌岸然之辈,绝然无法赢得此等声誉的。”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文冠军还未成名,为了立足天下,当敢作势一搏,赢得声誉,为未来之大业铺路。但如今文冠军势力已成,人心难测,只怕他已非是当年的文冠军。”
那大汉越听越气,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将山胡子老头的忧虑给拍走。
“哎呀!休要再多说了。老头子,我敢以xìng命担保,到时文冠军定会出兵!否则,我这颗脑袋就是你的了!!”
大汉一动怒,不觉声音就大了几分,在营地外的胡贼听到声响,立马蜂拥地冲了进来。
“刚才是谁在大喊大叫的!!还有尔玛好似听到这其中有提到文冠军的名头!!难道你们这里有那汉人派来的jiān细!!是谁!!赶快给尔玛站出来!!”
一个羌胡将领跑在队伍的前头,举着大刀,恶狠狠地大喝道。而在他身后的数千胡贼,皆是做好随时砍人的准备,目光里充满对血液的饥渴。
大汉暗叫不好,连忙闭起了嘴巴,然后暗暗地瞪了山羊胡老头一眼,好似在说你害惨老子了!!
面对羌胡将领的大喝,还有一众胡贼的森然的数千柄大刀,七万汉人百姓的瑟瑟在颤,哪敢去认。
因为他们都知道后果,一旦认了,必死无疑。
那羌胡将领见七万汉人无一人敢认,气得哇哇大叫,用羌胡语一顿谩骂,后来更是一举刀,跑向一个汉人的身边喝道。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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