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堪沉着脸听着蔡梦莹的述说,他把两个江南四季春印摆在一起,这方印就放在他的书桌上,虽然没有经常把玩,但却时常见到。他知道一个角有一个指甲大的缺口,如果不注意的话,很难发现。可是现在桌上摆着的两方印,在同样的位置,竟然都有那个不易觉察的标记。
“亏他想得出这样的办法!”朱堪沉吟了一会,愤然而起的说道。蔡梦莹所说的一切,让他的肺都快气炸了。没想到平时温顺乖巧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舅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怪辉腾也没用。所幸东西已经拿回来,你就别再生气了。”蔡梦莹说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刚才说的这个古玩店的老板,怎么会让你把东西拿回来?”朱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毕竟是一个五万块钱的东西,一般人谁肯让你平白无故的拿走?
“他是我博物馆的同事。”蔡梦莹说起于立飞的时候,脸上一红。看到朱堪似笑非笑的眼神,又补了一句:“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朱堪微笑着问。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他叫于立飞,这个月才到博物馆上班。”蔡梦莹低声说说道。
“于立飞?是哪里人?”朱堪随口又问。
“是二峰县人。”蔡梦莹说道。
“在博物馆上着班,还能开家古玩店,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是有些本事的。”朱堪笑着说。
“他能有什么本事,现在还只是个临时工而已。”蔡梦莹没好气的说。既然让舅舅发现,自然不能白来一趟,于立飞虽然下周一就要成为合同工,可是没有编制,依然是低人一等。
“临时工?”朱堪诧异的问。如果一个临时工已经开了家古玩店,还用得着去当这个临时工么?事业单位的临时工。工作一般都比较辛苦,工资虽然跟合同工差不多。可是福利、奖金却相差悬殊。在事业单位上班,工资只是总收入的三分之一不到。比如逢年过节发福利,临时工最多是发点水果什么的。可是正式工,动辄就是几百上千的发。特别是年终奖,临时工一般只会多发一个月的工资,而正式工的年终奖,有可能超过全年的工资。
而且正式工跟合同工、临时工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只要不犯罪,基本上不会被开除。而合同工的待遇,跟正式工虽然差不多,可是一旦在单位得罪了人,到时候说不续签合同,就不给你签合同。
“明天馆里会跟他约合同。舅舅,你给柴宏伟打个招呼,给个编制呗。”蔡梦莹笑着说。
“你倒是说的轻松,编制哪是说给就给的?”朱堪嗔恼的说,有了编制就相当于有了铁饭碗。于立飞又是外地人,怎么能随便给编制呢?如果他的户口在潭州,或许还能想想办法。
“别人不行,对你还不是一句的事?况且人家这次可是帮了咱家大忙,我把东西拿回家,他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换成其他的大嘴巴,恐怕全市的人都知道辉腾的事了。你这个组织部长。到时脸上可不好看吧?”蔡梦莹不满的说。
“一码归一码,他能把印章退回来,我很感激。可要用这个换编制却是不行!”朱堪坚定的说道。就算到时要给编制,那也得看他跟蔡梦莹能不能走到一起。谁知道那个于立飞,是不是奔着编制,才跟蔡梦莹走的近呢?
“你不办。自然有人给他办。”蔡梦莹低声嘟嚷道,于立飞的事情实在太小,让朱堪出面,就像牛鼎烹鸡。
“你说什么?梦莹,你可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去办事?”朱堪严厉的说。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亲属,都要严格要求。很多人出事,就是因为没有做好这一点。
蔡梦莹吐了吐舌头,可是心里却不以为意。就算她不把朱堪搬出来,只要她去找人办事,谁都知道她凭的是什么关系。
“对了,那五万块钱,你帮我带给于立飞。另外你代表我,向他说声谢谢。”朱堪说道。
“这钱是辉腾拿的,应该是他去还才对。”蔡梦莹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相信舅舅肯定不放心把钱交给朱辉腾,但如果让朱堪自己去,先不说有没有时间,他一个堂堂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也放不下这个身段。
“我敢把钱给他?”朱堪说道,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可是心里很清楚,如果这钱到了儿子手里,搞不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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