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美国人的步枪朝着波兹克猛地刺下,不曾想。他的脚下一滑,一不小心刺偏了。上帝啊,这可是买一辈子彩票也买不来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波兹克用力挡开这个敌人的步枪,然后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枪。
美国人冲上前抓住波兹克的手枪,狠狠丢到一边,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顺势刷的一下抽出一把一英尺长的短刀,向着波兹克用力刺下。
波兹克甩手死死抵住美国人拿刀的那只手,顺势带着那只手绕到他身后,然后夺过他的短刀,以一种快到令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瞬间将那个美国人的喉咙割开。
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美国人捂着喉咙浑身颤抖着倒在地上。在他倒地之前波兹克看清了他的表情:是一种带着深深的仇恨,又带有点哀求的复杂表情。
波兹克将美国短刀丢到一边,驼着背,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拄着步枪晃晃悠悠地向楼下走去。
“见鬼,我快没弹药了!”多伊边喊边拉开机枪的机匣盖,取下空弹盒,塞回包里,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最后一盒弹药。趴在一旁的鲁迪立刻调整射击频率,掩护多伊换弹盒。
波亚身边的那个第二侦察连的搭档被敌人打死了,波亚翻出积满泥水的弹坑,费力地往路边建筑物爬去。他边爬边一个劲地咕哝着:“千万不要死在这么个鬼地方,要死就死在女人怀里!”
波亚没注意到他右边二十码有五个美国人正冲上不远处的那栋建筑物。多伊和鲁迪在里面!
嘶啦!背后突然间响起了一记血肉撕开声,鲁迪趴在地上不动了。多伊转过身,惊讶地发现一个高大的美军战士将枪管狠狠地扎进了鲁迪的后背。
基督耶稣啊!多伊迅速抽出胸前的手枪,在那个美军士兵从鲁迪的尸体里拔出枪管刺穿自己之前将他放倒。
“啊!”又有一个敌人鬼叫着端着步枪冲了上来。多伊仰面躺在地上,调转枪口连开三枪将他打倒。
干掉这个家伙后,多伊连滚带爬挣扎着站起来。噗呲!一只苍蝇穿墙而过。从外面打进来,正好打进多伊屁股里,打了个对穿。多伊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咻!咻!咻!战场上空飞快窜过几架德军战斗机。波兹克抬起头,看着战斗机留下的几缕细烟,暗叫一声:“不好!”
咻!一枚火箭弹拖着白烟尖叫着窜进街旁的建筑物,然后咣的一下炸开。
泰勒缩回弹坑,大喊一声:“换弹匣!”他旁边的第二侦察连的搭档立刻调整射速,掩护泰勒换弹匣。
“呀!”一个敌人挥舞着锋利的美国短刀怪叫着从后方冲了过来。泰勒立刻丢下步枪,取出手枪转身将对方打倒。
“妈的!我们必须转移阵地!”
“是的。没错!”
他俩抓起家当从弹坑里跳出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进了路边一座建筑物,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屁股被打穿的多伊。
“多伊。你中了百万大奖了!”
“去你妈的!”
“兄弟,你们的点在哪里啊?”
“在下水道里!”
“帮我个忙,把他背过去,我负责掩护你们。”泰勒给步枪换好弹匣。
防区内的每栋建筑物都有连通下水道的隐秘地道。泰勒的搭档扛着多伊一瘸一拐地向着地道走去。泰勒往枪载榴弹发射器内塞了枚蜂尾针榴弹。拉下炮膛。对着窗外砰的一下扣下扳机,然后刺溜一下子赶紧跑开。
哧!一枚飞弹闻讯窜了过来,嵌进建筑物,将泰勒刚才待的房间炸开。泰勒飞下楼道,像只老鼠一样跳进地道。
一个班的美国士兵跟着泰勒杀进地道,结果地道口的几枚诡雷探测到了他们,咣的一下炸开。闪光一闪,美国士兵被炸倒。地道口也被大块小块的碎石封上。
防区地下的整个下水道网络都被第二侦察连改造成了小型地下军事医院。医生匆匆看了一下多伊的屁股,给他打了一剂盘尼西林。再递给他一卷纱布,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地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科尔基本将狙击步枪当突击步枪使唤,因为目标实在是太近了。布维奇艰难地转移阵地,各种炮弹就在他身边炸响,浆糊般的泥水四处飞溅。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拖带着四个小孩子穿过炮火纷飞的街道,然而火力密度丝毫没有因为这几个平民而减弱。老妪带着小孩们跑到街道的另一边,卷缩在一个他们认为最安全的角落里——实际上那个地方最不安全。
雨哗啦啦地浇在老妪和小孩子们身上,寒风吹得他们颤颤发抖。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士兵从他们面前跑过,但不论是德军士兵还是美军士兵,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彷佛他们是被造物主遗忘的生命体。
咻!咻!咻!刚才飞过去的几架德军战斗机又飞回来了!所有德军士兵都知道这些战斗机飞回来预示着它们将要干出令人发指的行为,唐纳德见此情景立刻卧倒。
战斗机编队高速掠过敌人的头顶,如同天女散花般在他们头上丢下成堆的燃烧弹。轰!轰!轰!燃烧弹爆炸的火焰窜上天空,染红了整个苍穹。
战场再一次被照亮了。
唐纳德的脸上除了眼睛和脑瓜顶,其他地方全部被熏黑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美军开始乱作一团。唐纳德将浸泡在脏兮兮的水洼里的步枪抽出,然后慢慢支起身子,观察四周。
嗖!战斗机编队在空中漂亮地盘旋了一圈,再次飞回来,用一英寸大口径机炮对着地面上的敌人狂轰滥炸。
咚!咚!咚!机炮弹砸在地上,激射起一串又一串的类似于破片手榴弹一样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飞溅起来的石块弹片将附近所有的生命体掀翻。
“你在这里啊?”莎莉找到唐纳德,“你看到康纳了吗?”
“没有!我他妈怎么知道?”
“康纳!”
找了一圈,费尽周折,最终他俩还是找到了康纳。只见康纳呆呆地跪在一具德军士兵的尸体旁,傻愣愣的。唐纳德上前抓住康纳,结果康纳却发疯般的挥舞着胳膊,歇斯底里地开始叫喊:“是我杀了他!你们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啊!”
唐纳德和莎莉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个德军士兵的尸体正是康纳的老弟,米斯塔。康纳一不小心将米斯塔给误杀了!
最后一轮机炮扫射结束了,战斗机编队开始返航,美军被虐得溃不成军。波兹克抓起步话机咆哮道:“a排所有战斗单位全部向前推进一百码,在b区建立防线。我们要把他们全部赶回去!”
“呼啊!”
美军已经再也支撑不住,准备撤退。德军火力开始逐渐加强。
“快点,敌人撤退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巩固防线!”唐纳德和莎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极力控制住濒临崩溃的康纳。他俩连拖带拽地将康纳拖走。康纳像个真正的罪犯一样,拖沓在地上,不停地哭喊着:“你们杀了我吧!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雨仍旧哗啦啦地清洗着地面。肮脏的血水被慢慢冲淡,街道上的弹坑里泛起阵阵涟漪,腐烂的尸体被士兵们用裹尸袋包好,丢在墙角,无人问津。
在一栋破烂不堪的低层建筑物里,a排大部分士兵都窝在里面。天空中仅存的几缕阳光刺破厚厚的乌云照进建筑物中,布维奇从暖暖的睡袋里伸出脑袋,慢慢睁开惺忪睡眼,缓缓适应着周围的光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