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肩膀,轻声道:“你流汗了。”
雪紫函的脸色微微一僵,又松缓了下来,站着不动,任他擦拭,柳秀蓉不知道,萧文凌可是知道的,即便是在那么热的桑拿房中,雪紫函也没有流过一滴汗,而在那间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却带着一丝浅显的潮红与额上溢出的汗滴。
阿生他爹生的是什么病,雪紫函又是怎么治的病,萧文凌都不知道,他也曾听过武功这种玄妙的东西,什么经脉啊,穴道啊,这次估计是耗费了大半功力,替阿生他爹疏通血管之类。
看着萧文凌小心翼翼着为雪紫函擦汗,柳秀蓉轻哼了一声,索性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雪紫函的小脸有些紧绷,即便是隔着一张手帕也能感觉的到,心里作用又或是手感问题这便不得而知了,虽说与雪紫函向来不对路子,调戏之类也没少说,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于她,近距离看着她的面颊,这才现她的白皙的脸上如玉一般的完美无瑕,弯弯的柳眉,如黑珍珠一样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水一般,好似无情,却似有情。
有时候萧文凌甚至觉得,这个女人的内心比表面上的还要复杂的多,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并没有多想。
将擦拭过的手帕随手扔进口袋,萧文凌贼笑的对雪紫函道:“我说,雪小姐不是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么?怎么这次没有拒绝,莫非是开始向我倾心了?”
“皮囊之物,不必挂心。”雪紫函轻轻摇了摇头,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那今晚借你皮囊我用一个晚上如何?”萧文凌贼眉鼠眼的凑了过来,怎么看怎么都像没安好心。
“萧文凌!”还未等雪紫函说话,柳秀蓉充满杀气的声音顿时让萧文凌打了个寒颤,随即耳朵一痛,哎哟哎哟叫起来道:“别拉,掉了,我说媳妇,不带这么玩的,我错了还不行嘛,再说了,我不过是跟雪小姐谈论一下天道,不信你问问她。”
“站在女人的立场,他确实是在调戏我。”迎着柳秀蓉的目光,雪紫函轻微点了点头。
“哈?”萧文凌差点没跳起来,怒指着雪紫函道:“小妞你不厚道,我——哎哟,哎哟。”
又是一连窜的惨叫,许久之后,一脸委屈的萧文凌捂着烫的耳朵,一脚踹在捆得不成人形的官差身上,大怒道:“睡睡睡,你是猪啊,赶紧的给我起来,大爷有话问你。”
“唔...”一声闷哼,官差整个身子都缩起来,从绑着的身子看来,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正在蠕动的毛毛虫。
“少装死。”萧文凌一肚子怨气尽情的在这厮身上释放,可怜这官差都要哭了出来,这对男女有事没事就光拿自己做出气筒了,醒来的时候全身没一处不疼的,早知道还不如先像那几个先死的官差一样,直接被一刀捅死算了。
抓着他的头,萧文凌蹲了下来,哼哼道:“混帐东西,拿本少爷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很爽是吧?那不要给你来些更爽的东西,保证你****——”
“萧文凌,你说话便不能好些说吗?”柳秀蓉白了他一眼,有些懊恼的摸了摸额头,天啊,我竟会喜欢上这样的活宝。
“失误,失误。”萧文凌打了个哈哈,又望着官差道:“****是不行,那就飘飘欲仙吧。”
“......”柳秀蓉一阵无语。
“萧...公子...”那官差有些惧怕的看了他一眼,上头给萧文凌的评价,那可是十足的一个疯子,什么混账事都干的出来,偏偏人家后台贼硬,总有人保下他,怕是皇上动他也要头痛三分,人家将军都敢杀,杀自己一个官差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草草了事,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见他有些惧怕,萧文凌一巴掌在他头上一啪,又抓起他的衣领将他头仰了起来道:“从现在起,你问我答,敷衍切手指,谎话切鼻子,不答切下面那玩意,你自己选吧。”
变戏法似的抓着匕在手上转了转,差点没有脱手而飞,吓的冷汗都出来了,看着身后柳秀蓉的白眼,嘿嘿干笑了一声,这身体还是没有以前身体好用啊,这一打滑可就真不好玩了,慎用,慎用。
其实最害怕的当属他身下的官差了,眼见匕在他鼻子间旋转,更他娘的滑稽的是,也不知道萧公子技艺生疏,还是故意的,那匕差点飞到自己头上,他突然有一股直接死掉的冲动,死了总比这个萧公子玩死的要好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