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了夏家,而是从胡匪自身和胡老爷子那边说的。
要知道华夏军方到现在还有那么硕果仅存的几位老将欠了胡老爷子人情没机会还呢,恐怕那帮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们,巴不得胡家有点什么状况,然后从中周旋一下来了结几十年前那段人情。再加上胡匪本身常年行走在外,从事的行当也是让人深深打怵,所以京城有几家都曾经警告过下面的小辈,撞见这人你就只当他是隐形的吧。
从这次金碧辉煌事件之后,也奠定了胡匪在京城恶霸的名声,茶余饭后的闲谈中也把他的位置给提到了京城恶少的第一位,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混蛋,而是因为都清楚一件事,谁惹了他就得心甘情愿的把苦果给吞到肚子里吧,而且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再说出了金碧辉煌的胡匪一行人,两个罪魁祸反倒是一脸的淡然,丝毫不觉得刚才的举动算得上是什么壮举,在他俩看来,这个行径顶多也就是日常生活中打打牙祭的举动,根本就掀不起一点的风浪,平日里他们在外出任务已经习惯了枪林弹雨的大手笔,这次的事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不过,夏云河的表情却是兴奋不已,他在车子里不停的挥舞的两手说道:“干他娘的,这次朱胖子可算是载了个大跟头,赶明我就让人把消息散出去,估计这家伙那猪脸都能给气爆了,以后我再碰见他,说不得得拿今天这事好好的挤兑他了”
夏云海哼了哼说道:“你还觉得自然呢?别忘了朱厚林已经把这笔帐给算到你身上了,以后少不了你头疼的时候”
夏云河大咧咧的说道:“怕什么,大家又不是第一次死磕了,根子早就扎下了,跑不了他也跑不了我,反正我先乐呵一天是一天,最多以后胡匪回来的时候再让他帮我出面狠狠的踩他就是了”
胡匪慌忙摇头说道:“你还是省省吧,闹个一次两次就够了,这事要多了谁看着都腻歪,我可不想落个不知好歹的骂名”
夏云海点头说道:“胡匪说的是,你呀还是自求多福吧,以后跟朱胖子学着点,看看人家的脑袋,见风使舵玩的多么灵活,你还真跟他不是一个档次的”
夏云河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反驳,说来这话确实不差,他这一根筋的脑袋跟朱厚林相比到底还是差了一些的,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夏云河觉得如果是放在自己的身上,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撒手,就算是被磕的满头是包,也得顶着风的上,可能到最后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夏云海问道。
胡匪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事了,尽快吧,说来外面也差不多都准备妥当了,要不是我正好途径华夏这京城今次也不会回来的”
“你这还真是劳碌命,得。。。。。”夏云海一打方向盘,将车子拐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大排档的方向说道:“我回来一次也不容易,碰见你的时候更少了,你这马上就要离京,咱们哥们今天晚上聚下吧,下次说不上得猴年马月了”
两辆车将近十个人就近选择了一处露天大排档,倒不是这时候没有上点档次的地方开门,而是因为他们这帮人明白,真想喝酒喝出气氛来,还得是这种接地气的小摊子,谁没事会坐在带星的酒店里,呜呜嗷嗷的大口喝酒大声聊天啊。
张国士和张夕曦两兄妹下了车再看胡匪的眼神可就不太一样了,他们以为要大动干戈的场面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结尾。
张夕曦一把拉过自己未来的嫂子,小声嘀咕道:“云丽姐,你那小表弟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搞的像个瘟神似地,那朱胖子躲都躲不及呢”
“哎,夕曦你可危险了啊,要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心的话,这说不得就得沦陷了”夏云丽打趣着说道:“要不要我给你签个线?我这表弟虽然有主了,但这婚事可还没办呢,说不得你可能还有机会”
“切,算了吧”张夕曦脸红着摇头道:“我可攀不起,就他那副无赖样我要是跟了他,不得有罪受了”
夏云丽却摇头说道:“你还别说,胡匪这人女人缘好的一塌糊涂,就他这无赖的德性,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往他身边挤呢,就比如这次在金碧辉煌还不就是因为那朱胖子瞄上了他的女人,这家伙就火大了的差点把那里给掀个底朝天,你说要是哪个女人摊上了这样的男人,是不得透着乐去”
张夕曦愕然一惊,敢情这家伙的无赖举动不是无的放矢的,事出有因竟然是因为要维护身边的女人,张夕曦偷瞄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胡匪,看着那一副平淡,却又普通的样子,却是没想到那里竟然还有着这么可圈可点的一面,她又忽然想起来这家伙的眼神似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恼怒。
酒是普通的啤酒,几块钱一瓶,菜是普通的下酒菜,拼盘花生,和各式肉串,这些吃惯了山珍海味出入高级场所的男人女人们却是一点都没客气,上来就是对瓶吹,菜还没上完的一箱子啤酒就已经见了底了。
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酒中豪杰,属于喝多了谁也不怕谁的主,女人今晚也都放开了,在坐的都是自家人,一个外人没有,不用拼酒,但却没一个人肯落了下风。
一直喝到快了凌晨,大排档的老板却依然精神,紧着给这十来个人又是热菜又是上酒的,这帮人就跟从山上下来似地,好像没有见过酒肉一样,放开了肚子后居然把他这小摊晚上的库存全都一扫而净,老板的心理都乐开了花,一个月要是能碰上几次这样的主顾,他的生意算是不用愁了。
胡匪和苏铭图两人也是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他们只有回到了华夏之后悬着的心才能无所顾忌的放下来,只要是在华夏以外,无论什么时候,吃饭时都要以最快的度解决,根本就尝不出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味就到了肚子里。
睡觉的时候基本也是枪不离手,刀不离身,生怕迷迷糊糊之间就会被人给摸到身旁手起刀落的结果了性命。
只有在家他们是完全能放得开的,不用担心随时行动,不用担心晚上被袭,更不用想着还能把酒喝的这么多。
确实是多了,两人彻底的放开了肚子,就像老板想的那样,恐怕山上下来的人也不用这么饥渴的把酒当命似地吧。
夏家的几位虽然看起来挺兴奋,兴致也很高,但心里却微微的带了一丝酸楚,这几位脑袋好使的兄妹又怎么看不出来胡匪和苏铭图是卸下了担子,放开了心怀,才能把自己喝的都不认识自己了。
想想平时这边的人是如何的纸醉金迷,想想胡匪又是怎么的提心吊胆,夏家几兄妹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莫名的感叹起来。
到了最后,夏云菁甚至主动挪到了苏铭图的身边,跟着他一口一口的喝起了交杯酒,摆明了今天晚上是想借酒献身。
夏云海笑着耸了耸肩膀算是默许了这个举动,反正两人的关系已经算是扯明了,老爷子那边也点了头,就是滚床单了也不算什么。
到了清晨,这一场大战才结束,彻底晕头转向的几个人由还算清醒的张夕曦和夏云丽负责送回去,胡匪迷迷糊糊的歪倒在车里,眯缝着眼睛看着已经亮了的天色,叹气一声,嘀咕道:“又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