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本来有些阴霾的天空开始下起了雪,虽然是三月份了,但是对于极北之地来说,这里依旧寒冷无比,下雪也是经常的事情,不过,比起普通的士兵只能够拥挤在类似于地球的那种集体大宿舍里,城防守备军里面的能力者,也就是俗称的法师卫队跟骑士团确是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房子,只不过因为在军营里,所以是占地面积不是很大的独立小庭院,这也是能力者的特别待遇,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尤其是法师卫队里的成员,独立而安静的空间是很重要的。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城防守备军的军营里,三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能力者在一间温暖的大房间里围着壁炉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三个人中间的小桌子上还摆着各种各样的美食,自然,这就是堂吉诃德的六环组织里的种子。
方才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男孩,因为这群六环里少年如今的年龄普遍也就是十六七岁而已,当然,因为人种的原因,日耳曼人看上去也会稍微的成熟一些,所以装作冒险者加入到各个城防军里,也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是有点做梦的感觉,”一个手里拿着散发着清香的面包片的女孩笑了笑,“所有人看到我们都要弓着身子表示着尊敬,这么多年,我最害怕的还是当时那个种子收集者出现的时候,我以为他只会带走我们其中的一个,结果却把我们三个都带走了,还让我们拥有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力量。”说着女孩还炫耀似得在手中架构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火鸟。一看就是堂吉诃德教出来的学生。施展法术丝毫没有被传统所限制,说是天马行空也不为过。
“怎么了,阿拉基?”这个女孩散掉了手里的法术,看着自己另一侧的男孩,也是三个人中看上去最年轻的一个。
这个叫阿基拉的男孩将一块木头丢进了壁炉里,“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再过几个小时。老师的计划就要开始了,那个计划,要死掉很多奴隶。”
“死掉很多...吗?”提到这件事,这个女孩似乎也有些情绪不高,这就是一种阶级统一性的心里,因为他们曾经都是奴隶,虽然不会怀念那时候的生活,但是却也有着一丝奇怪的情绪在里面,比如有人在他们面前辱骂奴隶,就会忍不住愤怒。
不过经过了堂吉诃德等人这么多年的调教,这些种子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毕竟从一开始的教育。堂吉诃德就把世界上最黑暗的一面告诉了他们,所以想到这女孩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我们是没有办法的....”
“不要多想了,克莱因,”最开始说话的男孩轻轻的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想一想谁给了我们现在的一切,让我们坐在这里侃侃而谈,还能够分出一些同情心来去关心别人,是六环组织,所以,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还是向着杰克看齐吧,永远都不要质疑组织的命令,怀疑组织的强大,它可以给予我们一切,同样可以拿走这一切,所以,就算你的心里有任何的想法,也一定要把它放在心底,等有一天,我们真正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再谈那些想法吧。 ”
“我知道,阿基兰哥哥,”从名字上来看,这应该是一对兄弟,不过看长相不是双胞胎,“我只是在想,组织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这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叫阿基兰的少年伸了一个懒腰,随后躺在了绒毯上,“我只知道我们三兄妹能够在一起,并且以后也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其他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好了,都休息吧,不出意外,后半夜,我们也要出动的!自由!”说着阿兰基轻轻的锤了一下胸口。
“嘭!”另外的两个人也锤了一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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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凌晨三点,钟楼的大钟被敲钟人准时的撞响了,这声音好似一把钥匙一样,启动了奴隶商会里那些被催眠里的奴隶,当然也包括某些少数的守卫,于是堂吉诃德所设计的一切就好像是无数个精密咬合着的齿轮一样,开始旋转了起来。
某一个守卫“深感”奴隶们生活的水深火热,同时也“受到了”杰克船长的指引,于是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放出了奴隶,而奴隶们似乎也觉得,有尊严的死去,似乎比像牲口一样的苟延残喘更加的好,这种情绪就仿佛是病毒一样,一传十,十传百,于是,这些奴隶们沸腾了...
“人类还真的是一种很容易受到感染跟蛊惑的生物,”堂吉诃德虽然催眠了三波奴隶,但是如果三个地方一起起义,难免会让人产生怀疑,所以他才会决定先让一个地方起义,没有他们帮助的起义虽然注定会失败,但是却可以在竖琴手同盟的报道传播下,让整个日耳曼都知道,这样才能够让“得知了”消息的李昂名正言顺的加入其中。
“当把一个人压迫到如此程度之后,在你的法术引导之下,心中的积怨一次性发作出来,换做我们是他们,也未必好得到哪里去。”
“说的也是,不过,”堂吉诃德伸手指了指那几个在人群中屠杀着暴动的奴隶的能力者,“费伦世界真的是一个人数没有任何优势的世界,就这么几个骑士,这么一会已经杀了这么多奴隶了,也难怪被压迫到如此程度也没有敢反抗的。”
“要杀了他们几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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