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位置坐下。
“尝尝汤,这个季节喝对身体好。”
沈澜西看着丁苒的动作有一丝松怔,端过汤喝了一口,“小苒婶手艺不错。”
“那就好。和你小叔说话的是我同学,其他你都认识,所以不要太拘谨了。”
丁苒说完准备回到原位了,却有脚步声从客厅悠悠传来。
抬头,是赵彩容。
赵彩容看到这一群人,也像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有点僵硬。最后,视线停在了丁苒和沈澜西的身上。
“虽然这么一大群人在家,但你们怎么不锁门呢?”赵彩容回神过来,清冷的眼神看向周怀景。
杜仲堃回想自己因拎着两瓶酒,进来貌似没带上门,一股脑儿就站起来了,“容姨,是我最后进来忘记锁门了。”
赵彩容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杜仲堃的话松懈半分,而是在杜仲堃和沈澜西身上来回扫了一遍。
“苒苒,你把这个收一下。”赵彩容说着递给了丁苒一个大盒子,接过来一看,是口锅。
丁苒拿着就转身去了厨房,再出来时,走到门口,就听见赵彩容说:“西西,我最近一直想找你说说话呢,可惜我最近忙了些,没回老宅,你看今天碰到了,方便和我谈谈吗?”
丁苒后退一步,隐回了厨房。
沈澜西低低应了一个好。再就是赵彩容和沈澜西一起离开的场面了。丁苒在里面听,秦知络有说让赵彩容留下和大家一起吃饭,但被她拒绝了。
听着大门关闭的声音,丁苒这才走出来。
“坐下吃饭吧。”周怀景给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示意她坐下。
接下来的一顿饭,丁苒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食之无味足以概括。身旁的林卓妮扯了她好几下衣袖,都被她无视了。
果然,没吃多久,杜仲堃也借故离开了。
丁苒给在座的每一位都舀了一碗石斛老鸭汤,放下汤勺时,手在不由自主地抖,最后一碗,是周怀景的,放在他手边后,丁苒定眸瞧上周怀景,他永远都是一副万事在握,不急不燥的姿态,外人轻易窥不出任何情绪。
像此时此刻,丁苒觉得场面根本就是失控了,她印象中的赵彩容绝对不是那样无礼而傲慢的,就这样突兀地在饭桌上叫走一个晚辈,她断然不会干。
然周怀景还是端坐在着招呼她吃饭,同桌和他一类人的是秦知络和二哥周茂行。丁苒心底除了有好奇,更多的是恐惧,她究竟嫁的是怎样一个人!
一顿饭终于结束了,周茂行先离开,周怀景和他一起下去了。
停车场。
周茂行递给周怀景一支烟,“小婶护犊子的心多年都没变。”
周怀景点燃烟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二哥,我是真想和丁苒在一起才结婚的。”
“想在一起,就和人家说说那件事吧。西西如今回来,你们见面的机会太多了,不比当年了。”
林卓妮和秦知络是收拾了餐盘才走的,丁苒担心太晚,就没让她们还留下来刷碗。但她也没急着刷,洗了手就静静坐在了沙发上。
周怀景进门,在换鞋,丁苒就开口了,“周怀景,我们也谈谈吧。”
平静而冷静的声音。
“好”
“说说你和沈澜西的过去。”丁苒终于的终于说出了这个几个字,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我和她没有过去。”
周怀景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散尽,丁苒稍一用力嗅就闻到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深吸一口气,鼻腔里都是他的气味。
“周怀景,我爸把我当傻子,你也把我当傻子吗!我看得出来。”
丁苒觉得和丁致和争论时,心里是委屈,是愤怒,而现在是由心尖一点点蔓延开的疼痛,一刺一刺地让她觉得快要窒息了。
丁苒突然的高声调让周怀景觉得有点猝不及防,他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说的懊悔。
“那我和你详细说。”周怀景坐在丁苒身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他紧紧抓住没放。
“西西自小因为寄养在杜家,和我很熟。进入青春期后对我产生了好感。”
“说完了?”
“嗯”
周怀景看丁苒不作声,就瞪着他,补了一句,“我没有喜欢过她。”
丁苒用两手的力气,终于挣扎开了,往沙发旁边挪了一点,“给我一点时间理一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