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谦虚,甭管别人拍的马屁多不靠谱他照单全收。
秦堪冷眼瞧着这一切,终于明白徐鹏举这跋扈xìng子打哪儿来的了,全是下面这帮人惯出来的。
思绪无限延伸,发散……
如果自己有徐鹏举这么个儿子,该怎么教育呢?真苦恼啊,这孩子好像长废了,没法儿教,最好的办法只能把他掐死,或者塞回他娘肚子里重新改造一下……以后还是生女儿吧。
一桌人酒兴酣畅淋漓之时,徐鹏举那张喝得微红的脸凑了过来。
“你两眼直楞楞的盯着我,一脸的遗憾失望,啥意思?”
秦堪回过神,道:“我在思考,今天明明是雷大人和我的升官宴,不过在座的人里面唯独你最高兴,比雷大人和我还高兴……”
“我为你高兴不好吗?”
秦堪叹气道:“这就是我思考的问题了……比如说,你外出三年没回家,你媳妇儿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说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徐鹏举:“…………”
酒桌气氛仍旧酣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兴高采烈的小公爷却沉寂下来,拧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很肃穆。
…………
…………
锦衣卫聚餐,在座的人最小也是个百户,话题除了秦淮河的粉头之外,就只剩骂东厂阉狗以助酒兴了。
厂卫之争不仅仅是双方几个高层人物之争,这种沉积已久的矛盾早已深入到厂卫的基层,但凡厂卫系统里的人都被教育洗脑,可以不知爹娘是谁,但一定要清楚敌人是谁。
这种rì积月累的矛盾造成了厂卫之间的对峙越来越尖锐,不论京师还是地方,但有厂卫的地方,总免不了大骂对方几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见,骂了就爽,不仅发泄压力,还给人一种忠心己方阵营的正义形象,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雷洪的带头下,众百户便破口大骂开了。
这群货本就不是斯文人,而且东厂有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当家的人是一群没卵的太监,于是给一群嘴毒的人制造了许多层出不穷的绝好素材。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秦堪发现自己愈发没胃口了,他喜欢和粗人打交道,可这帮家伙未免太粗了些,而且脏话里很多构思根本无法实现,比如cāo某太监的女儿,就是个很典型的逻辑悖论……
雅阁的门又被人一脚踹开,兴高采烈的东厂批判大会瞬间静寂,四五名白面无须的人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阁楼内一众锦衣卫。
为首一人面sè白净,一开口却是一副尖细如女人般的嗓音。
“诸位想必都是锦衣卫之属,大庭广众不知留点口德吗?我们的厂督大人岂是你们这帮腌臜货能随意辱骂的?”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眼里传递着同一个讯息——东厂的人,而且不是普通番子,这家伙明显是个太监,东厂里但凡是太监,级别必然不小。
雅阁内气氛凝重,杀意森森,双方互相瞪视,剑拔弩张。
砰!
徐鹏举拍案而起,大声道:“终于想通了!那大胖小子不是我生的!秦堪,你好损的嘴!”
与此同时,秦堪身形暴起,抄起桌上一个瓷碟朝东厂为首的那人飞shè而去。
“敢惹魏国公府的小公爷,兄弟们,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