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训,科任老师相当于是放假了,所以阴差阳错的,林萌萌一直没能见到许老师。
林萌萌刚走到201班与107班的交界处的时候,就看见楼下慢吞吞地走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白白净净的男老师,人很瘦弱、鼻子上架着副眼镜。他应该认出了林萌萌是七班的班主任,但他的脚步并未做任何停留,只远远地朝林萌萌点了点头示意,然后脚尖一拐,就推门进了七班教室。等林萌萌快步走到七班教室门边时,里面已经传来了学生们整齐划一地喊声:“老师好!”
林萌萌见状只得在窗外站了一小会儿后又回去值班室了,值班室里还有一两个老师因为中间空了一节课继续待里面休息,见林萌萌去而复返还以为她有东西落在值班室了呢,一问,才知道她在等许抒来老师。
“呵呵,许老师啊,他那人就是这样,不爱主动跟人打交道。”
“对了林老师,许老师他跟你们班上的许巍铭好像有什么亲戚关系。”
许巍铭?
林萌萌对这个男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只记得这个男生性子有点闷,她在讲台上讲话的时候他很少抬头看她,人高高瘦瘦的,皮肤倒是很白。听其他老师这么一说起来,林萌萌才觉得他长得跟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许抒来是有几分相似。
林萌萌想了想后还是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许老师到底是动的什么手术啊?修养了大半年看着精神还是不太好。”
其实不止是精神不好,林萌萌就看了许抒来老师那么一眼,就看出了他周身环绕着一层灰蒙蒙的黑雾,这种黑雾一般只会出现在两种人的身上,一种就是重病将死之人;一种则是被邪物缠身之人。
只一眼,还是远远地看过去,所以林萌萌也拿不准许抒来老师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林萌萌话一问出口,值班室里的两个老师就有些意味不明地对望了一眼,然后年纪稍大的石敏芝石老师就叹了口气对林萌萌说道:“许老师的病倒是没什么,就是急性阑尾炎。”
另一个张进张老师点点头附和道:“对,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阑尾炎,一般的人两三个月铁定恢复如初了。可遇到许老师这样的虚弱体质,手术的时候差点大出血死了,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后住院就住了一个多月,出院后修养到现在人看着也还是蔫蔫的,唉。”
石老师若有所思道:“我比许老师的年纪要大一些,来二中四五个年头之后他才进校,我记得那时候他的身体似乎没现在这么差啊,篮球、羽毛球和乒乓球之类的都打得很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张进张老师似乎对许巍铭印象很深,他又提到了这个学生道:“许巍铭也姓许,我估计应该是他的侄儿之类的亲戚,许巍铭的身体好像也不太好,我之前在初中给他上课的时候,他头痛晕过去一次,不过几分钟后又好了,我问他,他只说从小就这样,医院检查了没什么病变,所以我对这个学生印象比较深。”
原来,张进张老师是去年才从x县某个初中借调来的地理老师,那个初中正好是许巍铭的母校,而张老师正好又教过他,所以才会对他印象如此深。
石老师一听这话人就一惊,然后她走到值班室门口探头看了看,确认门外没人后才走回来对林萌萌和张进两人神神秘秘地说道:“张老师、林老师,既然我们话都说到这儿了,我就跟你们说个许老师的小八卦啊。”
她等到张进和林萌萌配合地点了点头后才接着说道:“我也是听许老师他们老家的一个老乡,那老乡就在观音乡中学食堂帮工,她说啊,许老师的父亲在许老师二十多岁结婚前好像出了什么事,之后他们家的男丁运势就一直不好,不是得病,就是出意外,没有一个例外的,但许家的女人没事。你们说,这八卦能不能信啊?”
张进立刻摇摇头说:“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话我从来不信,这不就是封建迷信嘛。”
林萌萌也摇了摇头,但她并不是不相信石老师说的话,而是不信她话里提到的造成徐老师家男丁运势不顺的原因。
林萌萌觉得,如果许老师家的男丁如果真是惹到了什么邪物才导致他们家运势不顺的话,那惹祸的人绝对不会是许老师他父亲,而应该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