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也未免太过低看了你自己。”
为了一个儿子,就能这样折她的面子吗!儿子儿子,难道她没生过吗!她大房里的女人还不够多吗!
韩氏紧咬嘴唇,才忍住没破口大骂了上去,再要辩驳,却叫老太君直接抢了先。
“行了,就这么定了,过两天就把人接进来,这几日晟哥儿就先留在我这儿了,你身为正室,当有容人的气量,帮老大开枝散叶才是正紧。”
容人的气量,她还不够忍吗,大房里头数得上号的姨娘已经有五个了,还有通房妾室,加起来整整七个,当年老太爷才两个姨娘罢了,还不是叫让你把最得宠的给收拾掉了只留下自己给出去的那个陪嫁丫鬟,看看如今四房的处境,也配同她提容人之量!
瞧着韩氏的面色,老太君也知这回的确是叫她受委屈了,毕竟还要看顾到韩氏母家的面子,心知不能施压太过,可为的这好不容易得的男丁能保存下来安安全全长大成人,亦不能软了态度。
“好了,如今年关将近,还有三哥儿的婚期转眼就到,你身为长媳处理的事也急,且回去办事吧。”
老太君淡淡地给了一句,低头端了茶盏,便是逐客了。
韩氏只觉着嘴里头一股子铁锈腥甜味儿,生生咬破了里头的嘴唇,“媳妇告退。”
韩氏转过身去,如刀般锐利的眸光划过晟哥儿一无所知的面上,然后又定在覃晴身上,咬着牙大步离去。
“晟哥儿你可长得真可爱。”覃晴刮了一下晟哥儿的鼻子,眼眸微往后斜,听着大夫人愤然离去的脚步声,唇角冷冷勾起。
“哇……”或许是感受到了覃晴从头到尾的毫不走心的虚情假意,眼神儿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晟哥儿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哎呀,晟哥儿你怎么哭了!”
晟哥儿的哭声响亮又来的突然,覃晴是真叫唬了一跳,那晟哥儿又一面挣扎着要从覃晴的手里脱开,一时间覃晴不知是抓是放,瞧着晟哥儿的眼泪水,心里不由暗骂,你这小没良心的,她方才可是才救了你一命呢!不过……
要不是她也没这一茬事儿了,覃晴将晟哥儿交给来接手的秋心手中,心中有些歉意。
老太君关切地看着秋心手中的孩子,“哎哟这是怎么了,是尿了还是饿了,快把奶娘叫来。”
孩子的哭声吵闹,丫鬟匆忙将奶娘喊了进来,一看是尿了,又是一阵打水拿家伙换尿布,整个上房里头一片混乱,覃晴便借机退了出去,一到屋外头,便是一阵寒气迎面。
“姑娘回院子里吗?”浅春给覃晴披上大红羽纱面的大氅,问道。
“嗯。”覃晴的面色淡淡,应了一声,瞧了一眼灰沉沉的天幕,缩了缩脖子,往回走去,进院子的时候,覃晴故意放慢了脚步,转去了二房的花圃隐秘处,果然见着春儿在那里收拾工具。
“给姑娘请安。”见着覃晴过来,春儿连忙请安。
覃晴从袖中拿出那枚墨玉令来,道:“还请再劳烦一回,务必向王爷传达说我……说我求见王爷。”
她用了言朔找给她的消息便是最明显的妥协认错主动认了他这个人情,他难道就不曾察觉吗?
“是。”春儿伸手接了覃晴手中的墨玉令,“奴才这就去办。”
语毕,转身便从小门出去了。
覃晴看着那合上的小门,轻叹出一口气,回了屋子。
正该是准备上午膳的时候,覃晴过了二房的院子就有丫鬟上来询问,浅夏停下吩咐了两句,覃晴则径直回了屋子,只见双儿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张帖子。
“什么事?”覃晴同双儿一道进了屋子,问道。
“回姑娘的话,这是平阳侯府的帖子呢,请姑娘出席他们二姑娘的订婚小宴呢。”双儿道。
“什么平阳侯府的,咱们可是不认识。”浅春一面除了覃晴身上厚重的衣衫,一面道,“咱们三少爷的大婚在即,姑娘哪有时间往那里去。”
一直跟在覃晴身边,浅春也是见多了乱七八槽的帖子,也清楚覃晴会接那些权贵家的帖子,一听平阳侯府的名头,便下意识直接替覃晴回了一句。
浅夏正巧从外头回来,一听见平阳侯府的名字,皱了皱眉道:“平阳侯府?上回同英武伯府的大姑娘在一起的岂非就是平阳侯府的二姑娘?”
覃晴的眸光微动,问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