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的。
言沂凑在覃晴的身前轻声道:“姑娘这可是怄气了,我也不知道你和……咳,置什么气了,但……你也应当知道他对你的好。”
对她的好?覃晴的唇角凉凉勾了勾,:“臣女可是承受不起。”
“六姑娘,你今儿可必须要同我去一趟的。”言沂叹了一口,眉心紧紧拧起。六哥吩咐的这些小事他都办不成,他言沂还何谈以后成为六哥的左膀右臂了,不如早早找个角落躲起来好。
“臣女病了。”覃晴的态度冷硬。
“六哥是为你好,反正六哥对你这么好,跟他置气肯定是你错了!”言沂插着腰,直接撕了面上那天真的假面具气冲冲道。
他跟了言朔两年了,言朔与他是真有恩,他从来没见言朔错了,也从来没见言朔对谁这么上心,比对他这个弟弟还上心,是以和这么完美无缺的六哥吵架,肯定是覃晴使了小性子恃宠而骄了,宫里宫外的女人都一样,就是麻烦!
覃晴心中冷哼,“既然臣女错了,殿下还来寻臣女做什么?”
“反正你就要和我走。”言沂沉着小脸道,眸光却是往屋角的漏刻上过了一眼。
“臣女病了。”覃晴淡淡地给了一句,继续闭眼。
比耐心,难道她还输这个孩子不成?
可这回覃晴却是没能淡定多久,只听浅春浅夏恭敬的见礼声,“秋心姐姐。”
秋心,老太君身边的人!
覃晴倏然睁眼,只见秋心缓缓进门,朝言沂与覃晴分别行了一礼。
覃晴看着,问道:“秋心姐姐前来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
秋心含笑道:“回六姑娘的话,老太君说了,九皇子难得大驾光临,叫姑娘不要耍小性子,没得失了体统呢。”
体统,小性子?覃晴的心中微怔,这还真真是不客气,为得巴结住言沂,她的脸面就是不要了吗!
言沂在一旁顿时笑得灿烂,一脸的“看你这回这么办”。
覃晴真想将人都骂出去,却只好碍于老太君的威压,起了身道:“六儿知晓。”
“如此,奴婢便告退了。”秋心满意地笑了笑,行了礼,退了出去。
“六姑娘,咱们走吧。”言沂得意道。
“九皇子殿下可真是好算计。”若非言沂皇子身份,覃晴正想将人拖过来胖揍一顿。
“好啦,我下回再同六姑娘赔罪就是,这回还望六姑娘先饶恕则个。”言沂也是见好就收,可不敢忘了覃晴在言朔心目中的位置。
“嗤。”覃晴冷嗤一声,“浅夏,梳妆。”
…………
冷风瑟瑟,含着冬日特有的一种冷冽沁骨,一辆马车缓缓穿过长街,在小巷中绕了几圈后,便出了城门而去,直到了城外不远处,一家有些简陋的小栈后门。
覃晴带着长长的幕离下了车,跟着言沂一道进了里头,从后面上了二楼的一间包厢,打开门的时候,里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阿晴。”言朔一身箭袖束腰骑射服,是往日有没有的一种英姿勃发,彻底掩去了他身上那种温雅的书卷气息。
“臣女参见裕王殿下。”覃晴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含着一种冷淡疏离。
“六哥,我可是带六姑娘过来了。”言沂不禁邀了一句功。
言朔瞧着言沂那红了眼睛,又想覃晴昨日还丢了他送的东西的那股子倔强,想想也是知道言沂是又用了那种法子了,不由心中暗叹,看了眼言沂示意他出去。
言朔看着覃晴,却只是见那厚厚的幕离垂腰,什么都看不见,可仍是柔声道:“阿晴,父皇派我去京畿大营巡防,这段日子我都不能在京中了。”
京畿大营巡防吗?皇帝将这种事情交给了言朔,她要恭喜他终于更上一层楼吗?
覃晴立着,不为所动。
“阿晴,我知道你还在恼我,可我就要走了,你让我见一见你难道不成么?”言朔想上前直接摘了那碍事的幕离,却只是动了动手指,一步也不敢往前造次。
覃晴不冷不热道:“王爷身份尊贵,可到底也是外男,依礼臣女也是该避讳的。”
覃晴说不清心中还有多少气,可就是不想见直接面对言朔罢了。
“你可还是同我置气?”言朔问了一声,可不等覃晴回答,便立即接上道:“好了,你说不摘便不摘吧。”
言朔的心中不能说是不失望,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去碰覃晴的软钉子,整不好又叫她恼了可是不好。
言朔轻叹了一口,从身后的桌上拿了一封信上前递给覃晴,道:“这是你上回让春儿查的事情,这会儿已是清楚了,你拿去,不过得思路周全了再用。”